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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顾家六郎如松如竹的身势,文仙儿按耐了两天,还是去找了文玉儿。
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是拥有共同秘密的人,有些话憋在心里,除了文玉儿之外无人可说。
文玉儿却只给了她一句话,“你且安心,赵淳蓉不敢的!”
赵家正打着把赵淳蓉嫁进王家的主意,找的借口就是“两情相悦情不自禁”。
赵淳蓉要是蠢的把文仙儿拉出来,那么她算计别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的事实,将坦露在众人面前。
到那时文仙儿闺誉固然会受损,王家也正好得了借口不让她进门。
到那时只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赵淳蓉这个人惜命,断不会走此下策。
文仙儿将信将疑,果然没过多久,一顶小轿无声无息的,把赵淳蓉抬进了王家。
聘者为妻,奔则为妾,无媒野合者更没资格为妻。
文仙儿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得不承认文玉儿确实比自己更聪明。
可是又生出新的忧虑,在绣房转了两圈未果之后,还是决定找文玉儿再谈一谈。
文玉儿正在书房练字,听的珍珠来报,文仙儿来了,很是诧异。
文仙儿主动找她,可是比天上下红雨还要来的希奇。
当然上次的事情不算。
放下笔洗个手,来到偏厅。
“三妹妹,”文仙儿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了看溪竹和墨菊。
这是有事要谈,不想让外人知道了。
溪竹和墨菊识趣的退了下去,守在院子里打络子,不让其他人靠近。
“这两天我想了想,这件事虽然尘埃落定了,但赵淳蓉未必会放过我们。”
原来还是为了这事,就说文仙儿怎么可能主动找她。
“你怕了?”文玉儿说道。
“你不怕?”文仙儿反问。
文玉儿一笑,眼眸流光溢彩,照得屋子都亮堂了几分。
“怕有用吗?”
“我们得罪赵淳蓉了吗?不过是几句口角,就丧心病狂的做出毁人闺誉的事情。”
“况且还是她最先挑事。”
“像她这种人,你越是退缩,越当你好欺负,越会欺到你头上。”
“只有让她痛了,下次出手之前才会好好掂量掂量。”
其实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就算她们什么也不做,赵淳蓉一样不会放过她们,那么何不给她一个教训呢?
文仙儿深以为然,从来没觉得文玉儿的话如此对过。
看着文玉儿也顺眼多了。
“三妹妹,”文仙人期期艾艾,还未开口脸先红了,“你……你能不能教我几道拿手小菜?”
顾六郎的父亲是顾家长房庶出的儿子,但顾六郎却是他们这一房,正正经经的嫡长。
文仙儿对顾六郎很满意,甚至想如不是这个原因,如此珠玉般的少年怎么轮得到她这个庶女头上。
她对顾六郎满意,同样也希望顾六郎能满意她。
从前是放不下身段求文玉儿,现在想来其实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难。
按正常的思路发展来说,文玉儿这会子,该愉快的答应下来,然后姐妹冰释前嫌。
然,这二货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天上果然下红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