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开埠以来,浦海一直都是繁华之地,十里洋场,东方巴黎,再多的语言也描述不出魔都的风华。浦海人是精明的,能干的,也是高傲的。特别是在他们眼里,估计也就是京都、外籍人士能得到青眼,其他的都是“外地人”,十分瞧不上。
周品正出生在这里,也混迹到二十几岁,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浦海人有骄傲的资本,虽然这种优越感有点莫名其妙。但是直到他到白云县生活了一段时间以后,他才发现有很大的不同。
毫无疑问,白云县是贫穷的,哪怕是县城最好的一条街,也比不上浦海随便一条里弄来得气派。以前他也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叔叔会在这么一个贫瘠的山区小县城一呆就是那么多年呢?但是直到他适应以后,他才知道一个词,就是“舒坦”。
这里的人们从来不会攀比眼红谁家的房子大,谁家的日子过得好。你过得再好是你的事情,不影响我悠哉的享受人生。也没有人拼命工作挣钱,山区的居民们节奏都是慢悠悠的,一杯茶一袋烟,就可以打发半天。
哪怕互不相识,如果你去到别人家里,也会得到热情的接待,端茶倒水,笑颜以对。但是在浦海呢?人与人之间是防备的,哪怕弄堂的邻居关系再好,每天饭桌上的菜都要比出个高低来。而在小贝的家乡,很多时候你甚至安全体会不到有钱的优越性。
周家的亲戚,互相之间都是很冷淡的,除非婚丧嫁娶走动一下,平时几乎不联系。而杨家呢?亲戚们之前亲密无比,那种亲人之间的亲情是周品正之前从来没有感觉到的。虽然大家都很穷,但并不妨碍他们时常聚一聚,谁家有个什么事,不用吆喝亲戚们都知道了,全部都过来帮忙。
相比较二姐的算计和大姐的冷淡,周品正反而是在杨家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要不是放心不下老娘,他真的很想就留在白云不走了。但是自己离开家也好几年了,母亲一直念叨,自己也一直牵挂着她,想想还是算了。他乡再好也不是家,即使杨家人再舍不得小贝,回浦海也是迟早的事。
然而一次次的原谅,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在女方家长面前信誓旦旦要保护好妻子的男人,他真是的无地自容。那就算了吧,既然母亲还有足够的精力去闹腾,看来她的身体完全不用担心,也根本不用自己去牵挂什么了。
见小贝明明已经很累了,还是坚持睁着眼睛担忧的望着自己,周品正柔声说,“早点休息吧,这几天你也累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杨小贝的确很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让她心神俱疲,没过多久就昏昏欲睡了。这一路上都没有清醒多久,不知道是太累的缘故,还是被连火车都晕的二伯传染,她除了睡觉,胃口也不好,都没有怎么吃东西。
回去的路程周品正自然订的是卧铺,但是二伯的晕火车也没有好上多少,几个人都嘲笑他没有享福的命,二伯躺在床上倒是很有自黑精神,“那又怎么样?反正以后也不在出远门了。以后我女儿绝对就要嫁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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