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姑姑她们急急忙忙赶到的时候,两个小的总算不闹腾,二伯母也在挨了两扁担后灰溜溜的回来了。倒不是不怕二伯,而是家里的姑姐都回来,她知道肯定不会挨打了,自然就敢进家门,不要太机智。
这时爷爷还没有醒,姑姑们去看了一眼就退出来了。听说是中风,以后不知道有什么后遗症,大家先悄没声息的哭了一场,才开始商量怎么办。
大姑带着哭音说,“爹一辈子都没有享过福,现在倒了床,就当他累了,以后都休息。我们几个自然要服侍好他,这没有什么好说的。”大家都点头称是。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但是杨家不存在这个问题。大家都是孝顺不说,除了还在念书的杨启泰,都离得很近,兄弟姐妹多的好处就是,哪怕轮流照顾,一人一天也一个礼拜过去了。
杨小贝强调了在爹面前都不准哭,“他性子本来就急,现在犯了病更是看不得你们哭哭啼啼的。到时候越发要不好。”二伯想起刚才爹都流泪了,更是觉得没脸见人。自家把爹气病了不说,还犯糊涂让他那么着急,真是该死!
爹还没有醒,醒了以后也不知道情况怎样,现在说以后的护理问题为时尚早。三姑是个藏不住话的,说;“二哥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到的时候还在讲打讲杀,是不是你们吵架把爹气着了?”
怎么可能?因为两个人脾气性格见识没有一点协调,二伯两口子打打闹闹的是常事,爹早就习惯了。再说这年头,可不兴什么抵制家庭暴力,堂客不听话,锤几下就好了,大家都不当回事儿。被打的二伯母也习以为常了,二伯拿拳头锤她,她还舔着脸笑。
现在二伯心情也平复了一些。刚才大哥问的时候,他不是不说,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现在姐妹们都到齐了,爹成了这样总归要和大家说清楚。他叹了口气,才把事情的始末说出来。
韩家冲今年被划了做实验基地,种植蔬菜水果什么的。但是到了晚稻季节,每家每户还是匀出来一两亩地来种了粮食。乡下人有这种执念——自己种地还要花钱去买米吃?没有这个道理啊,哪怕少种一季经济作物少一些收益,大家也都选择种粮食。还是自己种出来的米吃起来放心。
这不杨家也一样,种了两亩多晚稻。现在已经成熟收割,都在翻地先准备冬播了,事情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的。
今天早上,杨老汉看天气不错,就把垒在稻场上的稻谷铺开来打算用石碾子“打场”,把稻谷碾下来。这是一种古老的方法,把收割回来的稻谷均匀的在稻场上铺成一个大圆形,然后把牛套上杠绳,然后牵着牛拖着石碾子开始转圈。牛的力气大,拖着个石碾子走起来也很轻松。
在老家这边,叫‘’石滚”。大多由青石料凿成,长尺半二尺,径一尺左右,大小不等,竖起来为圆台体,周围凿有长条棱齿,两端平面,平面中心有圆脐眼。石滚不能单独使用,它必须有一个滚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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