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再加上与卢绾仅是略有交情,此去说降,恐难以成功,然诸将皆在,樊哙已经指名道姓,这哪里还有反驳的余地,只得硬着头皮揽下了此事。
“既如将军所说,那周勃便亲自前往一趟,不过将军在此之前勿动刀兵,致某生死于不顾。”周勃颇为无奈地说道。
樊哙听罢,心中大喜,“将军可放心前去,在此之前,樊哙绝不出兵,另外借此机会查探一下张胜的消息,燕地诸事全靠公之力也。”
于是乎,次日清晨,周勃便身着常服向着蓟城赶去,卢绾听闻周勃前来,面色不免有些茫然,怎么说也是同乡的官僚,待见一下还是应该的。
燕王府中,卢绾备菜煮酒,周勃见其如此热情,自是受宠若惊,两人叙礼毕,卢绾首先开口问道:“长安距此甚远,将军当真辛苦了,今某虽反汉,实乃迫不得已也。”
劝降的还未开口,没想到这老小子竟有归汉之意,周勃听罢,倒觉得这个事情有谱,便接过活头道:“燕王之意,还请道来,某愿分忧。”
卢绾稍微抿口温酒,缓缓说道:“某本沛县人士,与公同乡,更是与陛下对邻,稍立军功,故而封王,然今天下,为王者不过数十人,能安然无恙者,唯陆言与吴苪尔。”
“现如今四海安定,天下和谐,某何故行无名之兵,而反大汉天威,此乃被吕雉所冤枉也,那皇太子暗弱,长安城中,三公九卿人尽皆知,吾等在外为王,划地千里,渐成风雨,吕后何能放心,故以冤错除去吾等。”
周勃闻言,心知肚明,亦是劝慰道:“公所言有理,然此事不若前往长安解释清楚,今这般坐地而反,岂不是正如吕后心中所想。”
“如今燕地虽反,但并未多动兵戈,即为拱手而降,今公与某等前往长安,吾等定尽力保全阁下,不知公以为如何?”
卢绾则是摆手道:“陛下前往淮南征战,长安掌事者陆言与萧何,而宫内掌事者唯吕雉也,吾若前往,那韩信便是某之标榜。”
周勃见其并不想回长安,心中略显踌躇,“如此不行,公为之奈何?”
“事已至此,不知樊将军可愿等到陛下回长安之后,再做定夺?”卢绾颇显有些无奈地问道。
旁边的周勃稍微抿口温酒,心中暗自思量,淮南英布未反之时,八万大军便在燕代停留,今过去数月,仅与蓟城相互对峙,此事若传到长安,难免会有流言蜚语,到时候某与樊将军怕都自身难保,最为重要的就是久不回长安,又有重兵在旁,陈豨之辈,当为警示也。
“公心中所想,某也清楚,不过周勃来此终究为副将,不若待某出城,禀告于樊将军,他自会定夺,这些时日,其出兵缓慢,就是为了保全燕王之身,还请公稍安勿躁。”周勃很是认真地说道。
卢绾见事情有转机,不免暗喜,当日便将周勃送出城去,希望能够准确传达自己的意思,使得两军勿有侵犯,淮南既定,便亲自前往长安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