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在陆言左右,保他周全。
“侯爷,这些人为何都向着那巷子之中赶去啊?”英布有些疑惑的问道。
陆言熟读诗书礼仪,自然知道这乃是丧事流程,不过看这个地点,似乎就是以前韩信的老家,不免让陆言有些皱眉。
“兄长,你且随我来。”陆言很是轻声的说道,同时向着巷子中走去,英布本来好奇,见到陆言向其中走去,自然跟在其后。
韩信此刻正跪在客厅之中,为韩母守灵,如今家中丧事由周围乡里帮助,韩信只需要在柩前守灵即可。
越是向着巷子深处走近,英布越觉得蹊跷,而且远处的白帆已经搭建起来,乡众民众都从前方的破院子之中来回进出。
“侯爷,这明明是办白事的人家,尽是污秽之地,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英布有些鄙夷的说道。
陆言并没有听到英布在说什么,只是有些失落的看着院中,“想必是韩母去世了,你我既然来了,就进去帮帮忙吧,对了,你去把本县县令请来。”
“侯爷,这个不太好吧?”英布有些踌躇的说道。
“我身为平南侯,难道不能让一个县令亲来祭祀死者吗?”陆言有些皱眉的说道。
英布有些无奈的挠挠头,“这个当然可以,我这就去请,侯爷自己要小心啊。”话罢当即向着县府跑去。
陆言站在门首,只用头巾将长发束起来,同时尽量使自己的打扮符合实际,众人看陆言的相貌不凡,也不敢上前询问,只是在一旁嘀咕。
“重言,兄长来迟了。”陆言很是悲伤的喊道,韩信转身有些茫然的看向陆言,瞬间变为激动。
公元前二百一十五年春初,陆言十九岁,韩信十六岁,据当初见面已经过去数年,韩信的个头稍微长高,陆言亦是英姿飒爽。
“子玉兄长?”韩信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陆言当即走到灵柩前,对着韩母拜了三拜,这才和韩信在里屋叙话,原来韩母前些时候便得病,每日进食逐渐缩小,整整坚持了半年时间。
“重言今后可有打算?”陆言有些担忧的问道,同时看着韩信腰间的玉佩,正是自己当年所赐,没想到至今还戴在腰间。
“守孝礼法,三年期满,再做打算,只是子玉兄长为何来到此处。”韩信淡然的说道。
陆言表情有些无奈,“我本在东郡,王上下令让我回封地,我心中挂念贤弟,所以绕道而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言语中很是悲切。
“重言之母自然犹如子玉之母,这些时日我便留在淮阴,办妥诸事再行离开,贤弟守灵也累了,先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就行。”陆言颇为担忧的说道。
不待韩信说话,陆言已经箍上白布,跪在了灵前,“子玉兄长,这。”韩信有些茫然的看着陆言。
“行了,你先休息去吧。”陆言很是淡然的说道。
韩信当即对着陆言叩首,有些疲倦的向着侧室走去,由于守灵一天,韩信靠在墙边的浦席上片刻便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