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肺,但我不能因为你救了我,就毁了我接下来的生活,请你谅解。”
项琊冷冰冰的看着他。
江承也不甘示弱的看着她。
然后项琊从桌上拿起一枚一元钱硬币。
江承挑了挑眉,不明所以。
项琊用拇指和食指捻着硬币,硬币开始变得越来越红,很快就溶化成铁水滴落下来。
与此同时,她用另一只手接住,手掌上翻起淡淡的寒光,铁水在一滴滴落下,瞬间凝固成一粒粒铁珠子。
江承看着这一幕,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她把手上的几个铁珠重新放在台上,江承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姐,我们有话好说。”
“我不是在威胁你。”项琊轻声道:“我是要跟你做交易。”
江承这一刻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眼前这个绝美的女人,弹指间就可以取了他的性命,这种感觉有点像被抢指着,生命完全不在自己掌控,他紧张道:“这从何说起?”
“我发现你们这里的人都不会修炼。”项琊站起来,俯视着江承,说:“我可以教你。”
我可以教你。
这句话突然好像在脑海里放大了数倍,还带混响的。
江承觉得自己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
他二十几年的人生经历一下子全部涌现在眼前。
那些平庸的生活、琐碎的工作、无穷无尽的压力,还有可以想象的一成不变的未来。
谁不希望有一个开挂的人生,拥有无穷的可能?
谁从小没有梦想过自己获得奇遇,拥有强大的力量,哪怕只是小小的金手指,让他在尘世的蝇营狗苟中如鱼得水?
只是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与英雄情结,都被现实的残酷和琐碎磨灭了,他所学习的只是服从规则和利用规则,现在,有一个破坏规则的机会给他。
江承噌的一下子站起来,直视着项琊的眼睛,目光炯炯,仿佛有火在燃烧。
他伸出右手。
项琊:“怎么?”
江承肃然道:“跟我握一下手,就算成交!”
项琊摇头:“不握手。”
江承:“啊?”
项琊:“你给我跪下。”
江承此刻是蒙逼的。
项琊也不多说,并指为剑,对着江承的膝盖临空一点,他只觉得两腿突然像消失了一样,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项琊把自己在喝的那杯水塞到了江承手里,然后正襟危坐:“现在双手把茶递给我,说‘师父在上,徒儿愿意拜入您座下,成为昆仑剑派第二十三代弟子。’”
“呃,这个还要拜师啊。”江承一身西服还没脱,在自己家里这么跪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妙龄女子面前,双手端着杯白开水,感觉画面一定很清奇,“拜师也可以,不过一定要这么草率吗?要不要找个沐浴焚香找个庄严神圣一点类似教堂一样的地方,再放点音乐什么的……”
项琊冷冷看着他,“就现在。”
江承叹了口气,高举玻璃杯,梗着脖子说:“师父在上,徒儿愿意拜入您座下,成为昆仑剑派第二十三代弟子。”
项琊端起杯子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不错嘛,一字不差。”
“呵呵,也不看我平时是做什么的。”江承跪坐地上,昂着脖子问:“那师父,徒弟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项琊冷声道:“让你起来吗?”
江承就这么看着她,冷漠脸。
项琊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右手轻放在江承的头上,像摸小狗似的,“以后你就是我徒弟了,你是我收的第一个徒弟,大弟子,为师一定会尽心尽力,倾囊相授。”
江承看傻了,“你笑起来真好看。”
项琊重又板起脸,“你也是我昆仑剑派的弟子,如果你以后做出有辱门风或者欺师灭祖的事,我一定提你的人头祭剑。嗯……还有,不尊师长,言语轻佻,我也会依门规惩处你,你记住了吗?”
江承有点看出来了,这个便宜师父不像心狠手辣的人,有点嘴硬心软的味道,当然,面子还是要给的,“知道了知道了,师父,那什么时候开始教我呀。”
“今天太晚,而且我累了,明天开始吧,现在我要就寝了。”项琊说完,起身,然后似是想起什么,“你这里……可能沐浴?”
江承还未站起,听到这话他视线从下往上移动,扫过了项琊整个修长身段,看着微窘的表情,又看了看她脏兮兮的破衣服,不知道想到什么,耳根一下子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