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后果说清楚,殿内君臣瞬间达成了一致。
揍它!
一股森然的战意在殿内突然升腾而起,偌大的承香殿内瞬间阴云密布,电闪雷鸣。
“陛下,老臣请命,领兵出征倭国,老臣善攻,亦善屠城,若陛下任老臣为帅,老臣打入倭国后,必将倭国上下屠尽,以报我千余将士伤亡之仇!”
一片喧嚣怒骂声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将站出来昂然请命。
众人顿时一静。
这位老将正是程知节,又名程咬金。
如今的程咬金年事已高,贞观朝时可是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老混账,撒泼打滚争军功,单挑文臣,群殴武将,啥事都敢干,偏偏先帝李世民对他恩宠得很,不管他做出啥恶心事都能立马得到原谅。
李钦载若不改脾气的话,早年的程咬金大约便是李钦载晚年版。。
然而在显庆元年,程咬金干了一件错事,这件事令他一生名节尽丧,事后他不得不上疏致仕,被李治批准了。
今日上殿,程咬金并无官职,而是作为顾问被召入宫中,与天子奏对。
见程咬金突然出班请命,一众武将顿时愕然,面面相觑后,纷纷将目光投向李勣。
李勣是军方第一人,在军中威望极高,但凡有兵家之事,大唐的武将们都会请示李勣的意见,连李治也不例外。
李勣深深看了程咬金一眼,良久,忽然一笑:“老货,都快进棺材了,这时跑出来逞甚能?滚回去抱孙儿便罢。”
程咬金仍是当年的火爆脾气,闻言环眼一瞪:“老不死的,老夫请命与尔何干?老夫虽老,仍日食三斗,敢欺我马槊不利乎?”
李治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看了看程咬金,道:“此战为雪耻之战,非同小可,绝不容败,否则大唐国威尽丧,程叔年事已高,还是安心在长安养老吧,主帅当另遣他人。”
程咬金神情一呆,看着李治复杂的表情,长长叹了口气,整个人萎靡下来。
他需要的,也是一场漂亮的胜仗,这一战是大唐的雪耻之战,何尝不是他程咬金的雪耻之战?
然而将军已白头,昔日锋芒已钝,浩瀚的篇章里遗憾谢幕后,很难再重新登上这座璀璨的舞台,它已被后来者占得满满了。
李勣与程咬金算是半生战友,也是半生冤家,见程咬金老态毕露,不由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我你虽老,儿孙却不少,往后老货若要逞能,不妨比一比咱们的儿孙如何?”
程咬金冷冷道:“知道你个老不死的有个好孙儿,本来是个小混账,最近不知被哪路神仙指点,莫名多了一身本事,老夫不怕承认,老夫的儿孙比不过他,咋!”
李勣大笑:“既然你怂了,老夫倒也不便追穷寇,哈哈!”
李治脸色微沉,道:“诸位老将军,倭国今日胆敢袭我将士,帮辅百济,对抗我大唐天威,此事绝不可善罢甘休,今日之议者,大唐必须给倭国一个狠狠的教训!”
“即日起,户部筹粮,兵部清点军械兵员,礼部拟征倭檄文,半月之期,整军备战!”
众将凛然,躬身齐声应是。
…………
太极宫内将星荟萃,战云密布。
英国公府却仍然沉浸在年节的欢乐气氛里,对倭国突袭大唐将士一事一无所知。
关中的天气冷得邪性,今日元旦,大雪纷飞,院子里厚厚的一层积雪,下人们清扫过几次,很快又被大雪覆盖。
李钦载躲在暖房里,双手缩在袖子里,隔着窗棂看外面的积雪。
这天气没法在院子里晒太阳,只好躲在屋里烤炉火。
李钦载双目失焦,毫无意识地盯着院子里的某一点,脑子里却在思忖该不该回甘井庄了。
大过年的,也不知庄子里的村姑过得好不好,饿着了怎么办?刚盘的炕突然垮了怎么办?以村姑那外柔内刚的性格,饿了冻了只怕也是一声不吭咬牙死要面子地撑着。
有点担心啊……
近日身体强健,一天里基本没打过喷嚏,莫非村姑根本没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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