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李典已经抵达了巨野,顺利与伯父李乾、好友乐进汇合。
是夜,李典所部依雷泽湖岸边安营扎寨。
雷泽湖周边草木茂密,水族繁多,是淡水湖泊,位于鄄城县东南部,周边多有百姓渔猎为生。
雷泽湖岸边,李典对乐进说道:“斥候送来确切消息,说鄄城只有车胄带千余守军据守,战机不可延误。今夜横渡雷泽,直逼鄄城,如若成功,诸河道守军定然不战自溃。”
乐进笑道:“哈哈,到时定然砍了车胄狗头献于武成公帐前。”
“不错,正是今晚便是文谦兄建功立业之际。”李典望着湖面说道。
说话间,李典从兄李整前来,说道:“曼成,渔船齐备可令儿郎们登船了。”
李典点点头说道:“有劳兄长了。请兄长与文谦带领步军登船渡水,我自领骑兵从水浅处淌过去。而后,在对岸村落前汇合。”
三人相互拱手,施礼告别。而后开始行动。
鄄城内,车胄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眼皮跳了一整天。自打听说定陶丢了,他整个人都寝食难安,生怕韩炜打过来了。
虽然有河道阻拦了韩炜进兵,但车胄还是惶惶不可终日。
昏昏沉沉,车胄也不知睡了多久,骤然起身呼唤:“来人,来人。”
值守亲兵遂进屋应命:“将军,有何吩咐?”
车胄揉了揉太阳穴,又捶了捶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马上四更天了,将军。”
车胄呼出一口浊气:“呼……城外营寨如何?”
“恐怕早已歇息了吧。”亲兵答道。
车胄即刻命亲兵更衣:“速与我披甲,我心中不宁。”
很快,车胄带着亲兵登上城头观瞧,观察一阵,车胄言道:“传我将令,营中岗哨轮次缩短时辰,每哨皆加派人手。”
亲兵应诺,转身意欲传令。
车胄想了想,依旧不放心。便叫住了他,又说道:“也罢。不必了,待本将军亲自寻营。”
车胄四更寻营,吵醒了大多数的兵卒。几个副将也是暗地里骂骂咧咧,更别说普通兵卒了。
车胄见状如此,即刻决定在营中住下,以安军心。
一切安置妥当,车胄也累个够呛,摘下头盔,扯去披风,倒在榻上便睡去了。
而城外密林中,乐进、李整抓了一名车胄营中的兵卒,五花大绑押到了李典面前。
李典问道:“如何抓获此人?”
乐进踹了一脚,笑道:“嘿嘿,这小子出恭跑那么远,我还以为被发现了行踪。待他提裤子之时,将其打昏,这才带了回来。”
李整拿掉塞嘴的烂布,用刀抵住脖子,怒斥道:“营中动向如何,如实讲来,若有半句虚言,老子宰了你!”
不知是刚才没有排泄干净,还是被吓得大小便失禁。
这车胄兵卒磕头如捣蒜,竹筒倒豆子般全盘托出:“将军,方才车胄寻营,已在营中住下了。”
李典三人相视而笑,感叹天助我也。
接着乐进阴森冷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对这兵卒说道:“小子,似你这等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饷,让我送你一程!”
乐进也不嫌脏臭,揽住脖子,活活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