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笑言:“哈,将军赶的巧,太医令正在,倒是少去许多麻烦。”
荀衍、吉平签押完调令文书,就算手续齐备了,韩炜拿在手里,跟二人告辞:“我这就告辞了,二位继续。”
二人将韩炜送出府门外,齐声道:“恭送骠骑将军!”
韩炜翻身上了墨狮子,一拱手,打马绝尘而去。
荀衍看着韩炜远去,表情十分不悦的对吉平说道:“太医令,日后当慎言慎行,否则祸从口出,本府可保不得你!”
说完,大袖一甩,扬长而去。
吉平躬身相送,久久没有起身,心中翻江倒海一般,暗道:唉,这荀衍并非所托之人,还要早日跟国舅、玄德公说明。
这董承、刘备、伏完一众人,还是接到了天子的血书,不过并不是三国之中有名的“衣带诏”。可意义却同出一辙,都是天子刘协授意各方人马“清君侧”,除去韩炜。
长安的有志之士、太学生们再次开始“抗韩”,这一次有天子血书为信物,更加有说服力。
不过,韩炜可并没有限制刘协到连笔墨都不能碰的地步,血书也是刘协故意为之。
而闇月司获悉的情报也不太完整,这一次抗韩党筹备的比较周密,闇月司上呈的消息都是稀松平常之事,像又有哪个太学生写文章暗讽韩炜了;朝中文武有谁酒醉大骂韩炜了;诸如此类。
韩炜怎么可能放在心上?
起初还认真看一看内中详情,久而久之也就疲沓了,东汉末年这些人,翻来覆去就骂那么几句,忒无趣。
现在韩炜一心都在给郭嘉“戒毒”的事情上,无暇他顾。
韩炜带了吴普出离太医院,先去袁滂府上探望。
老头子如今是再不上朝了,朝堂上刘艾正当年,并且从不结党营私。当然,对韩炜的态度也是若即若离。所以,抗韩党一派对其也没什么敌意。
有刘艾在,朝堂还算安稳。
待吴普给袁滂诊完脉,韩炜问道:“先生,我舅祖康健否?”
吴普抚须而笑:“老大人老当益壮,将军且放心。在下先去外堂等候。”
屋中只留他们二人。
老袁滂笑着望向韩炜,说道:“孟炎呐,这次幽、冀平定,可谓我大汉之幸。”
韩炜给袁滂边捶背,边谦虚的说道:“舅祖,您老人家还不知道我嘛?运气尚佳而已。又有三军健儿生死相随,方得冀幽平靖。再有舅祖朝中斡旋,确保我后方安宁,才得有今日。”
袁滂撇着嘴看着他,说道:“嘿,少跟老朽说这顺耳的话。老朽倒是问问你,朝中多有劝进的奏章,何意?如此大事,也不与我商榷?”
韩炜纳闷极了,问道袁滂:“舅祖言劝进,劝的是何人?难不成是我?”
袁滂拧眉抚须,不悦道:“你小子,真以为老朽年迈昏聩不成?”说完,麻利的站起身来,拄着鹿头拐杖走到书案前,拿起竹简扔给韩炜。
接着说道:“你且来看!”
韩炜打开以后,阅览起来,而后口中念念有词:“……豫州牧徐璆、别驾许靖、治中许邵、豫州军正副都督许定、许褚;冀州牧郭嘉、别驾沮授、治中辛毗、冀州军正副都督赵云、马超;并州牧张扬、别驾卫觊、并州军大都督吕布……臣等附议骠骑将军进位凉公!”
韩炜只是粗略的把主要人员看了看,其他还有级别低的没念。
即刻说道:“舅祖,这……这我毫不知情呐!”
袁滂根本不信韩炜,说道:“孟炎啊,进位之事还不能操之过急,需要徐徐图之……”
“舅祖,我真不知情!”
韩炜彻底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