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刘备虽然懊恼,但也不敢违逆圣意,遂站起身来。身后众人也是一一起身,且听天子圣意。
“韩炜之事,容朕彻查。豫州战局吃紧,此时节妄断其罪,恐怕会引起营啸,一旦军卒哗变,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诸位爱卿谁敢担保韩炜一定是勾结了黄巾叛逆?谁敢担保,站出来让朕瞧瞧。”刘协突然话锋一转,面沉似水,厉声质问。
刘协朝钟繇使了个眼色,钟繇也是虎吼一声:“陛下问,尔等谁能作保,骠骑将军谋反之事实?”
这明眼人谁看不出?这明摆着天子就是跟韩炜站在一头的。那意思太明显了,廷尉跟天子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刘协不傻,他明白,轻易治了韩炜的罪的后果。一举拿下韩炜也罢,若稍有差池,会不会引起逼宫这种激烈的情况。另外,这也是权术的一种制衡。刘协经历了董卓乱政,他明白,韩炜倒了,一定会有别人来把持朝政。
这个乱世,兵权,才是真正的权利。
刘协骤然起身说道:“朕意,由廷尉钟繇彻查此事,中常侍毕岚持赤宵剑如朕亲临,虎贲、羽林二营随行,务必秉公处置,不得有误。”
毕岚跟钟繇二人跪地领旨,二人齐声道:“微臣(奴婢),谨遵圣命。”
“两位爱卿即刻启程,莫要耽搁。散朝吧。”刘协把一切安排完毕,龙袍一甩,转身退朝而走。
下朝之后,刘备、董承共乘一辆马车,也好作商量。
“玄德,那韩孟炎与颍川各家关系匪浅。天子派钟繇前去,这明摆着不是有意偏袒小儿吗?”董承眉头紧锁,说道。
刘备任由马车颠簸,昏昏欲睡,听闻此话,开口说道:“国舅啊,如今朝堂之上要变天了。”
“玄德此言非虚,在下岂能不知。可……唉”董承气都不打一处来。
刘备丝毫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有气无力的说道:“缓一缓也好,现在文臣有袁滂老儿,武将又有赵子龙在侧,我等虽然各个官居要职,可手中之权利,日益减弱。好在朝野之外,有本初、公路只应,如今也只能从公路那边着手,趁着战乱,豫州的郡县,能拿几处,算几处吧。”
话分两头,汝南各县的战事也基本成了定局。
汝南郡治平舆,张宁受伤,自不必说。龚都又说降了周仓所部,得了上蔡。
如此,几路合围叶县,张燕独木难支想要趁夜出逃,不料被徐晃伏兵之计所生擒。
那黄邵拼尽全力扼守城池,却被麴义一举击破。
他赤膊上阵,身先士卒,手下军卒倍受鼓舞,一口气杀上了城头,麴义城头耸立,高声喊喝:“黄邵,某劝尔等速速投降,否则黄巾贼子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黄邵见状如此,不忍手下军卒受牵连,率众投降。
自此,汝南平定,诸将率部进驻平舆,向韩炜报捷。韩炜大喜过望,即刻下令犒赏三军,大宴三日。
立即将捷报传往长安,又命徐晃等将领兵清剿豫州境内顽固不化,不肯投降的黄巾余党,这才算大局稳固,豫州才得以平靖。
而奉命来调查韩炜谋逆之事的钟繇一行人,也是顺利抵达了平舆,韩炜率众迎接,他心中知道救下张宁的事肯定是纸里包不住火,早晚东窗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