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李成秀和老爹、老娘挨着坐在一起,老爹抓她的手使的力气很大,攥得李成秀的手都疼了。疼的是李成秀的手,痛的是李成秀的心,以前她真的是太混蛋了,老爹和老娘那么地疼爱她,她却总是惹他们生气。如今,就是想要改正做个好女儿的机会都没有了。
嗯,今天的这个垫子有些薄,有些硌膝盖,李成秀不自在地挪了挪。很凑巧,老爹这时候也挪了挪腿,一副也不舒服的样子。
悔恨在李成秀的心头油然而起,她怎么能懒惰至斯,明明觉得这样跪坐着不舒服,也知道改进的办法,她却总是贪玩将它忘记。
还有,老爹好酒,她一直对那酸叽叽的味道有意见,总在脑子里自得后世的白酒如何如何的醇香,也知道大概的原理,却总是懒得去改造它。
还有牙刷,每一次用柳枝捅的时候总会吐槽又吐槽,却总牙刷的问世推后再推后。
老娘的更年期也快要到了,得找个妇科好的大夫给提前调理调理才行……
除了这些,还有好多,好多……
想着这些事,李成秀就一阵鼻子发酸,眼泪禁不住地往下流,啪嗒,啪嗒地砸在腿上,浸透了布料,浸凉了腿。
“秀秀……”千言万语,都化为这一声无奈的叹息。
墙外西风烈,墙内愁容对,怎是一个悲切得了?
仅一墙之隔的偏院,有一对人儿也在相对,不过却不是愁容相对,是怒目相视。
怒的是九生,她瞪着六生指责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做什么了?莫明其妙!”六生对镜贴花红,甚是欢喜的样子。
“我看见你出去了。”九生说,六生没有反应,九生又道:“你出去后没一会儿就有人来跟夫人说小姐出了事,快不行了!夫人这才失了方寸,哭喊着去了前院,这才叫大老爷和钦差抓了个现行。”
“九生,你今天是怎么了?”六生回头看了一眼九生,不满道。
九生不答,而是自顾自地再说道:“还有,冬至节那天,我还看见你去刺史府了。”
六生这才有了反应,手中的动作一停,笑着说:“我去刺史府有什么稀奇的?我是奉了小姐的命,去找柳公子的。”
“是吗?”九生冷冷一笑,问:“既是去找柳公子,为何跟你见的面是那个李贵?你和他匆匆地说几句话便转身就走,根本就没有见柳家的人。”
六生终于不再是那副不上心的模样,她啪地将梳子拍在了几案上,怒道:“你这是做什么?审我吗?谁给你的权利审我?是爹给我的?还是老爷给你的?或许是小姐?”
“你倒是提醒了我。”九生说:“我这便去告诉爹爹及老爷和夫人,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