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主子见谅,大冷天的,各位请回吧。”
众嫔妃纷纷议论:“前日还好好了,怎么突然就病成了这样?……”
贞皇后带着嫔妃们走后不久,咸丰帝便来寿康宫请安,康慈太妃也没让他进屋。直到近晌午,恭亲王带着出了月子的嫡福晋敏慧、抱着小格格来到寿康宫,康慈太妃才挣扎着起来相见。
恭亲王和嫡福晋皆大惊:额娘这是怎么了?不过几天工夫头发竟白了许多,人也瘦了不少,面色枯槁……
嫡福晋忍不住落下泪来:“额娘您这是……?太医怎么说啊?”
康慈太妃摇摇头:“哀家是没几日活头了,只是哀家自己不争气,怨不得别人……”说着,竟去拉恭亲王的手,道:“哀家这辈子是当不成太后了……既然如此,哀家苦苦活着为哪般啊?!还是早点去了的好……”
恭亲王吓得扑通跪地:“额娘!呜呜呜,我的亲娘啊!大过年的,额娘这是说什么呀?!还孩儿不孝,不能遂了额娘的心愿,是孩儿该死啊!……。”
嫡福晋也赶忙跪下,一家人哭成一团。
……
翊坤宫,体和殿。
卧室的房门紧闭,所有宫女太监都退出了屋外。
屋内,只有海棠姑姑坐在玫嫔身旁的圆凳上,与玫嫔窃窃私语。
“……这也是太妃娘娘的意思,往后,每日从寿康宫给玫娘娘送吃的来,御药房开的冬日膏方,玫娘娘也停了吧!”海棠姑姑道。
玫嫔没有说话,脸色极其难看,一直这样默默地,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生气。
海棠姑姑见玫嫔不说话,又道:“玫娘娘不替太妃娘娘打算,也该替自己打算、打算吧?花无百日好,人无千日红,即便今日再得宠……”
玫嫔还是不说话。
海棠叹了一口气:“……是啊!太妃娘娘和奴婢也都没想到万岁爷会如此无情,万岁爷表面上……”
“姑姑别说了!”玫嫔终于开口:“既然皇上不希望本宫生育,本宫及时怀了身孕也不得好结果,没准又会将本宫贬到寿安宫去,什么也别说了!就这么着吧!姑姑请回!”
……。
咸丰五年,正月十五夜,天空晴朗,寒风瑟瑟,一轮明月像圆睁着的冰冷眼睛,默默地看着这冰冷的皇宫。
储秀宫正殿,兰贵人强打精神,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杂书。
葵儿进来道:“主子您先歇息吧,厨房里熬着的药,奴婢替您盯着呢,等看着制成了药丸,奴婢再去睡,您尽管放心。”
兰贵人起身:“好吧,你陪本宫再去瞧一眼,回来就睡了。”说完主仆二人便冒着寒风去了后厨房。
一进小厨房的门,兰贵人便紧皱眉头、掩住鼻子:“这回的药怎么这么难闻?一股子怪味,令人作呕!”说完竟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打着恶心、转身跑了出去!
在门外,兰贵人“哗”地吐了一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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