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甩出的大刀伤到面部,这才将口中逐渐孵化的水蛭蛊一口喷向洪烛伤口上,这些水蛭蛊孵化后便顺着血液游入全身各处的血肉之中,当蛊虫母体发出信息,便疯狂地噬咬着中蛊者,而中蛊者也因此会在极度痛苦中死去。
何青山也是因为要掌控水蛭蛊母体,而进行闭关。
“萧儿!”
何青山苍老如树皮一般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他疯狂地嚎叫着,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何箫死去。
“洪烛!我要你死!”何青山疯狂地咆哮着,体内水性灵力突然涌如在心脏上附着着的暗红色的水蛭母体,那水蛭仿佛是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一般疯狂蠕动着,而何青山那苍老如干枯的树皮一般的脸上也爬出了密密麻麻的水蛭,它们也疯狂地在蠕动着。
此时,正要全速赶来的重楼听到何箫的话,心中一紧,急忙停下了脚步,而后便看到洪烛痛苦地用指甲抓挠着他的身体,一道道血痕中还有些细小如发丝一般蛊虫在疯狂蠕动咬噬着洪烛身上的血肉。当何箫将蛊虫喷到洪烛脸上的时候他也看的一清二楚,如果一不小心触碰到那血液,便会被那恐怖的蛊虫钻入体内,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便又远远的退开了,向着还在战斗中的赫厥走去,不再顾洪烛,反正洪烛也是必死。
赫厥看到眼前何青山面目异常恐怖,不免心中一惊,苗疆蛊毒之事他也早有耳闻,对这种以身炼蛊之事也是有些惧怕,洪烛如今身中蛊毒必死无疑,他也不必继续冒着中蛊的危险与何青山死斗。
想到此处,赫厥正要抽身退走。
何青山再怎么说也活了这么多年,从赫厥的眼神中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
“哼!还想走!方才让你走你不走,而今我儿子身死此处,其中也有你的一份,我要你为我儿子去陪葬。”何青山一声怒吼,手中长刀直袭赫厥胸口,整个人气势暴涨,再加上脸上正在蠕动的暗红色水蛭,整个人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魔鬼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何青山!我不愿意再和你争斗,再斗下去你我也是两败俱伤,不如罢手言和怎样?”赫厥也慌了,他也看得出来如今何青山因丧子而逐渐进入了疯狂,再打下去于他无益。
“言和!哼!你觉得还有这个可能吗?看刀!”何青山红着眼,手中大刀挥舞,紧紧缠住了赫厥,因为他看到了重楼已经慢慢地向这边靠近。只要重楼在旁骚扰,他定然有把握在赫厥露出破绽的刹那将其击杀。
“何青山!这是你逼我的,漱风剑法!”
赫厥面对何青山的死死纠缠,心中也是一怒,当下不再隐藏,亮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
赫厥手中长剑路数陡然一变,攻击的速度也随之加快了数倍有余,长剑划过,空气中发出了仿佛是被利器切割而过的声音,这种声音极其细微,再加上战斗中这种声音被脚步声,衣袂发出的声音完全覆盖。
作为一个修行者,在与人对决时,依靠双眼所捕捉到对手的动作来做出招架或者进攻的反应,然而当修行到了一定的高度,光靠肉眼的观察已经不足以做出正确的判断,因为你根本看不到对手出招的轨迹,而对付这种招式,只有依靠感应声音来判断对手的招式。
而这赫厥所使的漱风剑法,便是利用长剑的锋利极其极薄的剑身,再加上那对风的感悟,这套剑法他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何青山只觉得自己胸口一阵刺痛,低头一看,一条血淋淋的伤口便出现在了眼中。
“能让我使出漱风剑法,你也算是死的不冤了。”赫厥阴着脸说道。
“我看!你倒是死的挺冤的!”说话的,正是重楼,在赫厥与何青山对决的时候,重楼已经在不知不觉绕到了赫厥的后方,趁赫厥一剑划过何青山的刹那瞬间出手,一掌对着赫厥的后背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