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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也有点儿无奈,难不成又要招魂?
“啊,我想起来了。”公仪宛突然说道:“小六子公公还提过一个人,是那贵人的贴身嬷嬷,好像叫、叫芳姑,她三年前被放出宫了,现下一个人住在城外五里坡附近,那之后的事情,她一定知道。”
云舒闻言,莫名不安。
记得叶玄跟她提过宫廷剧的定律,主子做过的丑事一旦被揭露,贴身伺候的奴才必定第一个遭殃,不是严刑逼供死,就是被自己的主子灭口。
若那贵妃当真蛇蝎心肠,贴身伺候的嬷嬷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怎么还会活得好好的?
公仪宛离开后,云舒就让若柳留在府里等公仪战,她独自一人去城外五里坡。
对此,若柳撇撇嘴,什么也没说。
待云舒走远,一个月白的身影凭空出现。
正蹲在院子里玩蚂蚁的卓朗瞪大眼睛指着来人,不住地念着:“神、神仙,神仙…;…;”
若柳斜睨了一眼附在素和锦身上的公仪珏,努努嘴:“看她这么忙,你真不打算帮一把?”
“主动帮忙有什么意思?”公仪珏双手环胸地斜倚在院墙边,凝眸望着云舒的背影越走越远,直至看不见了,才勾唇一笑:“当然要等她亲自来求我,才会更加有趣儿,不是吗?”
若柳不客气地吐槽:“摊上你这么个人,我真替小姐感到悲哀。”
公仪珏耸耸肩,不置可否。
…;…;
要找到那个叫芳姑的嬷嬷还是很容易的,只要随便找个人问这附近有没有在宫里当过差的大娘,那人就能帮她把路给指出来。
只是让云舒没想到的是,芳姑竟然住在一个跟牛棚差不了多少的地方。
几根木头竖起来围着就算是院子,而主屋四壁漏风,屋顶破洞,遮风挡雨都是个问题。
明明只有四十多岁,此番却看起来像六十岁老妪的芳姑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坐在院子里清理不晓得从哪里捡回来的菜叶子。
她耳朵似乎也不太好使了,直到云舒走到她跟前,她才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眯起来,看了云舒半晌,沙哑着问:“你是?”
“请问,你还记得承恩宫里的那位小主吗?”云舒紧盯着她,开门见山。
手里的菜叶应声落地,芳姑满是皱纹的脸上闪过惊惶。
云舒一看有戏,步步紧逼道:“如果你不想死,就把当年的事情如实相告。”
“什、什么意思?”芳姑眼神闪烁,两手揪紧衣摆,低下头不敢看她。
云舒看着她满头的白发,蹙眉:“小六子公公死了。”
芳姑猛地抬起头,满眼震惊。
她张了张嘴,却半天没说出话来。
云舒耐心地等着,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芳姑幽幽的问:“你想知道什么?”
“那位小主叫什么名字?在被贬为贵人禁足在承恩宫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主叫安心,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受宠之时有多风光,被贬被禁足后就有多难以忍受。”芳姑目光恍惚,似乎陷入了回忆:“她受不住那种日子,便想出假孕的法子,想借此挽回圣心。圣上也的确重新宠爱了她,可好景不长,纸总归包不住火。专门替她隐瞒的那个太医突然不见了,圣上担心胎儿,就另外派了太医来给她请平安脉。结果,事情被揭穿,龙颜大怒。圣上当场给了她一巴掌,将她贬为答应,从此,承恩宫也成了冷宫。”
云舒默默听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不由问:“后来呢?”
“后来啊。”芳姑低下头,拍了拍腿:“她跑了。”
“跑了?”云舒微愕。
芳姑埋头把菜叶子装进旁边破旧的菜篮子里,起身道:“是跑了,偷跑出宫了。”
她说完就进了屋子,木门发出砰的一声响,将云舒关在了门外。
不对!不是这样!
云舒可以肯定,芳姑说谎了!
她在隐瞒什么?也许,是害死安心的事实?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一定就是安心的下一个目标!
云舒抬头看了眼天色,见日头已经偏西,想了想,索性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守株待兔。
天渐渐暗了下来,四周昏暗一片,她屏息凝神地盯着牛棚屋里芳姑的一举一动。
许是太过专注,以致那张浸染了迷药的帕子捂上她的口鼻时,她才堪堪反应过来,却为时已晚。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她隐隐看到牛棚屋的木门猛地弹开,鼻息间同时闻到一股怪异的气味。
那只怨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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