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高的台阶上,转身直直地盯着她。
昏暗中,那双眼睛冒出幽幽的绿光,它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台阶下的人,直叫人毛骨悚然,说不出的诡异。
“这猫有古怪。”公仪战拧着眉,低声道。
云舒抿了抿唇,缓缓地说:“死人的味道。”
话音刚落,黑猫转身跑了。
云舒几步跨上台阶,到了寝殿门口,那怨毒似诅咒的声音再次响起,且比之前更清晰。
她仔细分辨,突然觉得这声音有点儿耳熟,就听公仪战说道:“好像是老三。”
两人跨过寝殿的门槛,没有烛火,寝殿外间的事物只能模糊看到一个轮廓,而那只黑猫早已不见踪迹。
“扎死你!我扎死你!”阴毒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就近在眼前:“牧云舒,你竟然敢勾引我的人,去死吧!”
乍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云舒愣了一愣。
外间和内室连接着一道拱门,密集的珠帘自拱门的顶端直垂下地,只隐约能透出星星点点的烛光来。
公仪战蹙眉看了眼云舒,眼里有明显的询问。
什么叫勾引了老三的人?
即便自己也算受害者,云舒还是颇觉尴尬,她不自然地别开了脸,露在公仪战眼前的白嫩耳垂泛起了漂亮的粉红。
眼下委实不是个发春的好时机,公仪战干咳了一声,以眼神示意云舒:进去?
云舒点点头。
承恩宫的确是怨气冲天,可到目前为止,她还不知道这怨气是从何处来的,或者说,怨气最强的地方,她还没找到。
两人一左一右轻轻掀了珠帘,那阴狠的声音并未因此而停止,反而越来越急促。
珠帘完全被拉开,内室的景象一览无遗。
两根白色的蜡烛立在内室正中,豆大的火苗不停跳跃,显然烧得极不稳定。
蜡烛之前摆着一个香炉,而公仪宛就蹲在蜡烛的后面,手里拿着一个布娃娃似的东西,上面扎着几根泛着寒光的银针。
她另只手上也有一根针,正不停地往那布娃娃上面扎,边扎边阴狠地念个不停:“我扎死你!扎死你!牧云舒!去死吧!”
烛光映在她狰狞扭曲的脸上,恐怖异常。
公仪战大步走过去,一把拽住她的手,沉声道:“你在干什么?疯了吗?”
公仪宛动作极缓地扭过头来,狰狞的表情不变,眼神却空洞无神。
不对!她不该是这样的!
这种情况反而更像…;…;
“她被控制了!”
云舒神色凝重,走过去伸出食中二指抵在她额上,口中默念咒语,红光溢出指尖,却遭遇一个更强劲的阻力,猛地将红光击溃。
她触电般地缩回手,心下惊疑不定。
究竟是谁?是谁控制了她?
那股力量简直深不可测,她竟完全没办法探知一丝一毫!
突然,公仪宛的眼珠子诡异地转了两圈,而后瞪着云舒,却阴气森森地笑了起来:“牧云舒,你跑不掉的…;…;”
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向头顶,云舒竟第一次感觉到了名为恐惧情绪。
就在她愣神的空档,公仪宛猛地挣开公仪战的钳制,拿起地上的匕首一刀划上了手腕。
殷红的血汩汩流出,滴在了写有牧云舒名字的布娃娃上面。
霎时间,阴风四起,吹得珠帘哗哗作响,屏风、凳子衣柜东摇西摆,床帐撕扯如海浪般翻飞不止。
“怎么回事儿?”公仪战环顾四周,阴风呼啸中,他几乎是吼出的这句话。
云舒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是血咒!她居然开启了血咒!”
血咒一旦开启,除了被诅咒的那个人,所有害被召唤的怨鬼惨死之人统统难逃厄运。
若不将这些人除尽,怨鬼誓不罢休!
“哈哈…;…;”公仪宛疯狂地大笑起来,还滴着血的手指着牧云舒,恶狠狠地诅咒:“我要你,死无葬生之地!”
“疯子!”公仪战咬牙低咒一声。
此情此景,不必云舒言明他也晓得情况不容乐观,急忙拽过云舒的手臂直往外跑。
公仪宛在身后阴测测地说道:“跑不掉的,你们跑不掉的…;…;”
“砰!”
寝殿的大门被狠狠甩上,顿时阻断了两人的退路。
“该死!”公仪战一脚踹在门上,脸色阴沉得骇人。
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呼啸着冲了过来,云舒下意识地偏头躲过,阴气十足的东西擦过她的脖子,直朝公仪战面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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