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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看了眼云舒,他默默摇头。
果然不能指望这呆子会有什么想法啊。
没有立刻回答,他淡漠地看了眼云舒身后的若柳。
“奴婢若柳,参见太子殿下。”若柳走出来,上前行跪拜之礼。
公仪战眸光幽暗,不动声色地将她打量了一遍,沉声道:“下去吧。”
“是。”若柳敛眸,应声退下。
待院中只剩二人,公仪战才徐徐启口:“查清楚了。死者是个打更的,无父无母,无妻无子,独居。”
云舒一直牢牢记着公仪珏的话,又问:“那生辰八字?”
“猜到你需要,我便叫人记下了。”公仪战自袖袋里拿出一张卷起的纸条递给她。
云舒接过纸条展开看了眼,又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分别写有七公主、阿香以及牧云舒生辰八字的字条,摆在石桌上凝神细细掐算。
倏地,她神色一凛。
公仪战忙问:“有何发现?”
“除了牧云舒,其他三人皆是四柱全阴的命格。”云舒语气严肃:“如此命格的魂魄于妖鬼而言,是提升修为的最好养料。”
说着,她拿起牧云舒的生辰八字,抿了抿唇:“只是我不明白,牧云舒并非四柱全阴之人,为何也会被害?”
搭在膝上的手猛地拽了下衣摆,公仪战淡道:“四柱全阴之人也算稀罕,若那只鬼一时找不到,会吸其他人的魂也不奇怪。”
不待云舒答话,他续道:“所以只要我们能先一步寻到下一个四柱全阴之人,便能设下埋伏,等它自投罗网。”
“就目前而言,只能这样了。”云舒收起纸条,慢慢地说:“若寻不到,我们也可以给它送一个。”
公仪战自然晓得她的意思,心里也已经有了想法。
总算窥到了一点儿鬼的面目,云舒稍稍松了口气,转而想起之前那群黑衣人,不由问道:“师父可晓得玉魂是何物?”
“你从哪里听来的?”眸光一沉,公仪战的声音带了丝寒意。
见他似乎很不高兴,云舒不敢隐瞒,忙老老实实地和盘托出。
听她说完,公仪战垂下眼帘,眸底掩了一丝云舒看不见的阴鸷寒芒。
…;…;
“砰!”
茶杯被狠狠砸碎在地,一人怒喝:“饭桶!一群饭桶!”
碎片溅在跪地之人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他头垂得更低了:“属下无能,请统领责罚!”
男人脸色阴沉:“那个突然杀出来的陈咬金你可认得?”
“属下从未见过此人,虽…;…;”
话说一半,滞闷的心口忽的喘不上气,一股脓血涌上喉头,想咳出来,却只能拼命压抑。
男人瞧出他的异样,心下一惊。
此人好歹也是他手下第一高手,竟被那突然窜出来的小子一掌打成重伤?!
到底是什么人?
子时,夜已深。
若柳躺在外间的榻上,听内室里头的那位呼吸平稳,她轻轻掀开被子下床,蹑手蹑脚地朝门口走去。
触上门闩的手刚有所动作,不轻不重的声音响在身后:“若柳,你要去哪儿?”
身形一僵,若柳讪笑着回头:“小姐,我内急。”
“是吗?”云舒淡淡地应了一声,漆黑的瞳眸似能看进人心里,直直将她盯着。
若柳受不住地别开脸,尴尬地挠了挠腮帮子:“吵到您了吗?那、那我不去好了。”
见她还在装傻,云舒的声音猛地沉了下来,无端透出一股威严:“若柳,你根本就不是府里的丫鬟,是不是!”
“谁说的?我就是丫鬟!白纸黑字画过押的,不信我拿给你看。”
若柳梗着脖子回答,却在云舒不严厉,却更具威慑的眼神里败下阵来:“好吧我承认,我是混进来的。”
云舒淡问:“为什么要这么做?谁派你来的?”
轻佻的笑声突兀响起:“当然是无比担忧、关怀你的身体健康、性命安危的为夫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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