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院门口的多福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吓得险些背过气去。
他悄无声息地往后退,转身跌跌撞撞地跑了,方向赫然是陈氏和牧雪兰居住的兰香苑。
“此话当真?”
听完多福断断续续的话,陈氏震惊过后便是深深的怀疑。
招魂这种怪力乱神之事,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匪夷所思。
“哎哟,奴才可看得真真儿的,哪能有假?”多福抹了把汗,唏嘘不已:“幸亏奴才机灵,这要被殿下发现了,还不得把奴才灭口了呀。”
陈氏笑了:“公公辛苦了。”说着,转头吩咐贴身侍婢:“红儿,快给公公奉茶。”
“夫人客气了。”多福接过红儿递来的茶,掩在杯底下的银锭子让他的脸笑成一朵菊花儿:“天色已晚,奴才就不打扰夫人休息了。”
陈氏从善如流:“公公去吧,免得殿下起疑。”
待多福离去,牧雪兰从屏风后走出来,俏脸微白:“那、那种事儿,是真的吗?”
“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可有一点我清楚的很。”陈氏眯起了眼,恨声道:“牧云舒这臭丫头,从一开始就在装疯卖傻,现下这般,才是她的真面目!”
牧雪兰绞着手帕,愤愤不平:“心机如此之深,殿下怎的还会高看她?”
“你也说了她心机深,勾引男人这种事儿,还不是手到擒来?”陈氏冷哼,眼中闪过厉芒:“你放心,只要有为娘在,太子妃这个位置,除了你,谁也别想抢走!”
因为身份地位,即便那女人死了,她也得一辈子屈居在她之下。
这种耻辱,她绝不会再让女儿承受!
…;…;
“看来的确有鬼作怪了。”公仪战拧眉,神色严峻。
云舒肃然道:“师父放心,徒儿会尽快除掉它。”
唇角掠过一丝笑纹,公仪战拍拍她的肩:“还好你来的及时,若闹鬼之事在皇城传开,后果不堪设想。”
云舒抿了抿唇,犹豫道:“那师父你、你又是怎么…;…;”
公仪战没想到她还惦记着这个问题,无奈道:“其实,我本就是这个时代的人。”
云舒一愣,满眼惊诧的将他看着。
“大约是两年前吧,母妃因后位之争被人陷害至死,我在宫中的地位便一日不如一日。”公仪战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那时我终日惶恐,怕自己哪天也突然死了。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半年,直至一日午睡,竟一觉睡去了你那个年代,然后,遇上了当时还年幼的你…;…;”
许是因为时空不同,他在云舒那个年代生活了近十年,竟是一点儿不见老。直至他又一觉睡回来,方知只过去了半年光景。
瑞帝以为他私自出宫,削夺了他皇子之位并禁足半年,他却凭借这半年和朝中重臣暗度陈仓,逐渐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再之后的半年,他势如破竹,迅速扫清一切障碍,借由出征平定西北之乱的由头,逼得向来不喜他的瑞帝不得不立他为储。
似乎不愿多提自己的事情,公仪战转开话题:“说来忏愧,虽是你师父,我却从未教过你什么,你这一身本领,还多亏了你师叔悉心栽培。”
“养育之恩大过天,师父不必如此。”云舒摇摇头,又问:“那师父是如何认出我的?毕竟我…;…;”
话说一半顿住了。变性这种事,她委实没脸说。
眸光微闪,公仪战垂了眼,半晌才道:“我找钦天监的人算过你的命格,一早便知你命中有此一遭。”
云舒恍然,不疑有他。
转念想到自己之所以能占用这具身体,也是因为牧云舒被害了。她再次燃了香,准备试着招一招牧云舒的魂,然而结果还是一样。
这不禁让她加深了对公仪珏的怀疑,毕竟她刚来的时候,那只鬼就在身边,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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