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无奈之下,只好慢慢地放开他的手。她的脸染上了晚霞般的潮红,诱惑醉人,他竟有些后悔如此轻易就让她走了。
连姹翻身上马后,发现徐又白正在默默地凝视着她,两人对望一眼,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了。连嫣则一直焦急万分地盯着云时,那炽热的目光中都能喷出火来了,云时却装作没看见,漠然地望着别处。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凌晔,压下心底如云雾般翻涌的嫉妒之意,双目无神地盯着地面。
她的心里,眼里,都没有他凌晔。已经结束了,他无需再做徒劳的挣扎,他嘴角扯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又迅速消失,没被任何人注意到。
“走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夏侯流冽见南盈萱依依不舍的模样,猛地一拍马,马受惊迈腿向前奔去,她惊然回头,嘴里还在喊着:“爷——”
“去吧,我会好好照顾琰儿的。”
夏侯流冽忍着胸口涩涩的疼痛,挥手与她告别。
他留不住她的,她向来重情义,若真的因他错过了与她重要之人的最后一面,他们之间必定会出现一条永远也无法修补的裂痕。
他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所以,他宁愿放手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连姹与连嫣见南盈萱走了,也立马扬鞭跟上。三人的背影逐渐远去,夏侯流冽眉间染上担忧之色,转头吩咐徐又白。
“按照她路线,派人跟上去,提前帮她打点好一切。”
“是。”
徐又白应声退下去做安排,夏侯流冽仰头望了望天际漂浮的云朵,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似乎随着南盈萱一同飘走了一般。
他自嘲地笑笑,如今,他才是离不开她的那个人。他想起夏侯明琰,回身走向疏影轩。
连紫一直在房内哄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夏侯明琰,也没有去送南盈萱的机会。她见夏侯流冽走入房中,犹如见到救星般松了口气,哭丧着脸将还在哭的夏侯明琰抱到夏侯流冽面前。
“爷小主子一直在哭我实在是哄不好他”
夏侯流冽抱过夏侯明琰在塌上落座,夏侯明琰看见爹爹,哭声更大了。
他突然哭岔了气,不住地咳嗽,泪水鼻涕糊了一脸。夏侯流冽蹙眉掏出手帕,哄着他擤了擤鼻涕,而后又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哭得这么惨做什么?娘又不是不回来了。”
夏侯明琰闻言,止住哭声,眼角犹挂着泪珠,用期待的眼神怔怔地盯着夏侯流冽。
“别哭了,我们一起等她回来。”
夏侯流冽将夏侯明琰的小身子搂入怀中,试图在他身上浓重的ruxiang中搜寻南盈萱的味道,嘴里无意识地低喃出声:“萱儿”
她才刚走,他就已经开始想她了。
而这边的南盈萱正在马不停蹄地赶着路,直到天黑下来,连姹提醒她该歇一歇了,她才勒马。
她们停的这个地方正好是个城镇,三人正欲去找个客栈投宿,有一位黑衣人突然出现拦住她们前进的脚步。
“你是什么人?”连姹见状,立即警惕地抚剑挡在南盈萱身前。
南盈萱看那人似乎并没有恶意,挥手示意连姹退下,而后驱马往前几步。
“请问”
她刚开口,那人便快速挽起衣袖,露出了手腕上云卫的标志,而后又马上盖上。
“夫人,这边请。”
那黑衣人恭敬地俯身后,在前方带路。南盈萱主仆三人知道这人是云卫后,也驱马跟上。
那黑衣人带着她们去了城中的一家客栈后,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就似从未出现过一般。她们了解云卫一向来无影,去无踪也没有在意,携着一身疲倦推开了厢房的门。
一进门,一桌精美的佳肴便随着一阵诱人的饭香撞入了她们三人的视线。
“啊!”
连嫣不敢相信地扒在桌上旁,仔细地察看着每一道菜。
“鲜蘑菜心,糖醋咕噜肉,八宝鸭,芙蓉鱼骨啊,凤尾鱼翅这这这,这都是主子爱吃的。”连嫣回头看着呆愣的南盈萱,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羡慕之意,“这肯定是爷授意的吧,爷对主子真好,将主子的喜好都记得清清楚楚”
南盈萱缓缓走到桌前坐下,怔然地对着那一桌的佳肴,刚刚饥肠辘辘的感觉没有了,只剩下蚀骨的想念。
她想他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