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罗科索夫斯基不能眼睁睁看着东蒙脱离掌控,喀尔喀政权被迅速灭亡,在休整了一段时间,并且无可奈何地又让手下军人在某座蒙古城市“放松”了一次之后,苏军才正式集结到全蒙古的政治和宗教中心库伦(又称大库伦,蒙语意为“大寺院”,即后世蒙古国的首都乌兰巴托,蒙语意为“红色英雄城”)。满蒙王公的不满达到了顶点,有一个蒙古王爷的亲眷就生活在苏军糟蹋得不成样子的城市,估计已经被老毛子干爹对女眷享用了一番,男眷全部处决,这番仇恨,也只能牙齿咬碎了往肚里咽,想报仇雪恨,呵呵,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其实罗科索夫斯基也很想约束手下的军纪,奈何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再说了,苏军来蒙古本就是当大爷的,难道还要遵纪守法装孙子不成?这一点,罗科索夫斯基不是不知道,尝试着改变,却不敢操之过急,他一个少将想压住全军并不容易,别还没有让手下变得规矩,自己倒是被暴躁的大头兵修理得“规规矩矩”了。
这一次出征东蒙,罗科索夫斯基表现得很重视,当然,在他的潜意识中,真正的对手是大明军队,而不是东蒙军队那样的乌合之众。
东军主力全部陈兵边境城市巴嘎诺尔,这是一座小得不能再小的城市,甚至不能称其为城市,更像是一个土围子,城墙低矮,不是用青条石砌成,是用冻土夯实建造的“土城”,恰似大型的敖包。敖包是蒙古语,意即堆子,意为木、石、土堆,就是由人工堆成的石头堆、土堆或木块堆,遍布蒙古各地,多用石头或沙土堆成,也有用树枝垒成的;在辽阔的蒙古草原上,人们用石头堆成的敖包是道路和境界的标志,后来逐步演变成祭山神、路神和祈祷丰收、家人幸福平安的象征。
巴嘎诺尔的地形不适合防守,东军也没想着死守,因为东军主力只有九千人,按照东蒙政府的临时军事编制,这点人勉强能编成三个主力旅,其中大多是汉兵,蒙古兵和满兵反而占了少数。这还是满蒙生育力不咋地的问题,而且青壮年大多在西蒙,东蒙一向人烟稀少,也只有汉人集中居住,若不是为了一个面子上的工作,好为了日后回归大明打下基础,不至于产生民族裂痕,东蒙总裁李波这个蒙古籍青年才俊还真想退位让贤。
能编成三个旅的主力部队已经是东蒙政府能支撑的极限了,这还是内地在无偿资助粮食,否则单靠蒙古这一大片烂地,单是粮食问题就够头疼的,士兵吃不饱饭,又凭什么给你卖命,你以为你是谁呀?
苏军虽然军纪差得很,打仗却绝对是硬茬子,行军速度也是一流,加上库伦本就离巴嘎诺尔不远,前脚后脚,没用半天就凭借这个时代主要的军事运输工具——卡车,将两万先遣部队送到了巴嘎诺尔城外十里处。这速度真的差强人意,还是蒙古高原的道路不平闹的,如果能修建一条高速公路,苏军别说乘车了,就是跑步行军的速度也能提高一大截,不用折腾大半天天。
东军在城外挖掘了纵横交错的堑壕,还修建了上百个大大小小的防御工事,堑壕内架设了大明政府友情赞助紧急到位的五门大炮。火炮数量倒是不多,却是一种极大的震慑,一眼望去,令人头皮发麻,想突破层层障碍,兵临巴嘎诺尔城下还有得一番纠缠。
三个旅的东军指挥权经过协商,交给了大明派来的军事教官之一黎尚武大尉,他是其中军衔最高的,也是他主动要求来东蒙担任的军事教官。男人都有一个建功立业封侯拜相的梦想,尤其是驰骋疆场纵横四海,更是能激起任何一个男儿心中的热血,黎尚武也不例外,女朋友钟文贞已经是少将,并且成了天子近臣,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大,他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富贵险中求,黎尚武站在巴嘎诺尔低矮的城头,用望远镜观察远处苏军的一系列动作,私下里握紧了拳头,心中默念:老毛子,来吧,让我用你们的血染红老子的锦袍,让我用你们的血祭奠无数死去的大明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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