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忍不住笑了起来,拉住了钟意的胳膊,不禁调侃他,“钟意,你要是再打,岂不是更笨了!”
“梅霜,你就别再打趣我了。”钟意懊恼的叹了口气。
“呵呵,钟意,还是明天再说吧,也不急于这一时三刻,今天先观察一下情况再说。”我给钟意一个台阶下。
“好,唐兄。”
钟意这次倒是没说错,只是神情有些拘谨,其实,钟意不是笨就是太老实了。
我们吃过了饭,便在天香居住下了,据说,这是合肥城里最好的酒楼,出入往来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乡绅地主,总之,就是一些比较有脸面的人。
这也是我选择住在这里的主要原因,毕竟,有用的消息往往都掌握在这群人的手里,他们聚到一起,总有忍不住嘴快的,刚刚那桌就是最好的例子。
傍晚时分,我见楼下客人爆满,便假装若无其事的走了下去,这一次,我还真给自己配了一把折扇。
我摇着折扇,摆出一副文人墨客的样子,混迹在这些人中间,听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客官,您需要点什么?”店小二见我在一张空桌前坐下,立刻跑了过来。
“给我来一壶太平猴魁。”我摇了摇折扇,声音不高不低的说道。
“客官,您可真是行家,放眼整个泸州城,可就我们这一家酒楼有这太平猴魁!”店小二见我衣着不凡,赶紧奉承了我几句。
被店小二这么一奉承,周围几桌的人全都朝着我看了过来,更有一个好事的乡绅跟我攀谈,“呦,这位仁兄,看样子不像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含蓄的回答,不愿意跟这些人有过多的接触。
毕竟,我是来探查消息的,行事越低调越好,早知道就不点那壶天平猴魁了。
“听仁兄的口音,倒像是从京城来的。”旁边另外一位,细细的打量着我问道。
“没有,我是从滦州来的。”
我迫于无奈,把自己老家给报了出来,唐山在清朝的时候就叫滦州,而合肥则是叫泸州,我正好还可以秀几句方言给他们听,也省的一会儿漏了陷。
“仁兄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是所谓何事呀?”刚刚那个人又问。
“呵!过来游山玩水,没什么正经的事情。”我故作镇定的回答。
只是,这货怎么这么多问题,他丫是来查我户口的么!
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这小子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长相又丰神俊朗,看上去不像是一个爱八卦的人啊。
那句古话说的果然没错,人不可貌相!
“仁兄就一个人来的吗?”那个人继续追问。
“不是,带着家里的丫头和随从一起来的。”我如实回答。
“仁兄若是不介意的话,在下可否与仁兄坐在一桌?”
我还没答应,那个人就已经站了起来,朝着我桌子的对面走了过去。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被梅霜抢了先。
梅霜气势汹汹的坐在我对面,不屑的瞥了那个人一眼,而后娇嗔的问道,“相公,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人家找了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