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明瑶和赵天齐正在房间里吃早饭,靳风出现在门外,手中端着个棕色的托盘,托盘上放着个白瓷碗。他正在门外徘徊犹豫,明瑶恰好抬头看见,于是笑问道:“靳风,你端的什么?”
“我……额,这是王爷的药。”靳风讪笑着走进房间,把托盘放在饭桌上道:“王妃,您一会用过饭让王爷把药喝了,这药趁热喝效果更好。”靳风看似对明瑶讲的,其实他的眼神一直飘忽不定,更是不敢看赵天齐一眼。
“好!”明瑶微笑着答应,靳风的不自然她看在了眼里,也没漏掉靳风进来时赵天齐面上的那一丝不快,不过这些她都只是记在心里,并未开口询问。
“那我就不打扰王爷和王妃用饭了,靳风告退!”靳风说完逃似的离开了房间,还慌忙把房间的门关上了。
明瑶微笑着看靳风离开,转而好奇的端起放在桌上的药碗,药汤的颜色是棕褐色,端近鼻子处闻了下,顿时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扑鼻,用汤匙在碗中搅了两下后盛了点药汤就要往嘴里送,被赵天齐拦住了。
“怎么了?”明瑶微笑着问。
赵天齐有些无奈的笑道:“阿瑶,这是药。”
“我知道,我就是想尝一下苦不苦?”明瑶笑语,她是不喜欢吃药的,尤其苦味重的草药,然他不是一直在喝这种药吗?她尝一下亦是无妨,所谓“同甘共苦”,她只是想和他“共苦”。
赵天齐望着自己的妻子,她脸上的笑容是他余生愿意用命来守护的幸福,无声的接过妻子手中的药碗,不用汤匙,直接对着碗把汤药喝下,心中的苦涩和着浓烈的草药味一并被吞下,他大限将至,这药对他已无任何的作用,他早就停用了,只靳风几人还对这汤药抱着希望,然而他们又拗不过自己,只得在心里着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阿瑶回来了,他不能让她担心,他愿意为她喝下这无用的苦汤药,哪怕是毒/药,只要她高兴,他也食之如饴。
“咳!”赵天齐忍不住药味的刺激轻咳一声,明瑶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帮着舒缓,问道:“苦吗?”
“不苦!”赵天齐望着明瑶微笑着坚定道,有你在身边,不知“苦”为何物。
明瑶望着已经空空的药碗,拿起旁边的水壶向其中倒了点水,用汤匙搅了几下,然后端起来一饮而尽。
“阿瑶?”赵天齐轻声惊唤,他没想到明瑶会这样做。
“果然不苦!”明瑶笑语,眼中闪着泪光,她虽不懂医,对草药的属性还是知道一些的,往往药性越烈,味道越苦,这也应了“苦尽甘来”之说,这碗药,她只和着茶水尝了些药渣已是苦的想要作呕,而他却是笑着回说自己不苦,依玉霄尊长和张景的医术,想要找些甜味的药草加在药汤里并不是难事,然而药味依旧如此的苦,只能说明他身上的毒不得不用这样苦的药。
赵天齐望着妻子的笑容,轻轻揽她入怀,心中苦涩,老天对他何其恩厚,把她从遥远的天边带到他身边,然而,老天对他又是何其的不公,让他的人生这么早就到了尽头,可知,他眷恋着她,不想这么早就撒手人世。
“王爷!皇上带着逍王已经到了府外。”秦冰在房门外沉声禀报,自从王妃走后,王爷从清逸峰回来便关门谢客,比之从前更甚,即便是天香公主也是一样的不见,他把自己关在府中,病发时就躺坐在床上几天,身体好点了就坐在后院的凉亭内对着一盘棋不语,王爷,王爷他就是在等死啊!他们这些人把一切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幸得老天垂爱,王妃回来了,却不想事情也跟着来了。
听到禀报,赵天齐脸色微沉,李成默本人不足为虑,只他身后隐藏的高人倒有几分能耐,上次若非他送阿瑶去了清逸峰,李成默岂会这么容易被人救走,他可没忘记李成默还欠他的阿瑶一掌,没想到他还敢来他长寿王府,只是,赵天齐有心不见,忽然想到妻子这次能够回来说不定和李成默有关,也许能从李成默身上找出答案。
“怎么了?”感受到身边人的变化,明瑶从他身上离开些问道。
“没什么,阿瑶先在屋里,我去去就回。”赵天齐神色柔和的道。
“好!”
“等我!”赵天齐在妻子耳边轻语后便打开了房门,吩咐在门外等候的靳风、卫珏两人道:“你们守在王妃身边,不得离开半步。”
“是!”
赵天齐说过转身给妻子一个安心的微笑,然后让秦冰搀扶着离开了,他的身子一向虚弱,这是外人对他的印象,这次也不例外。外间传言长寿王体弱多病,走路似杨柳般乱摇,然而却十分疼爱自己的妻子,大婚之日,不顾自己的身体和众人的劝阻,坚持抱着妻子走完迎亲的路,此情天可表,此爱地可鉴,世人谈起,无不赞叹,这也是照天气最乐意听到的世人对他的评价,每每听到此都是会心一笑,那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王妃,得罪了!”赵天齐离开后,靳风和卫珏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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