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梦”的反应,她知道,上天又眷顾了她一次。
“梅妃与赫子铭曾有婚约,后来为何会成为皇上的妃子?我心中一直有疑惑,就向紫烟打听,多少了解了一些当年的情况。皇上在公孙晟的家宴上见到公孙燕儿,此后纳入宫中,恩宠有加。”皇帝纳妃的事情,说起来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紫烟当时也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自然记不得这些,所以紫烟只把她平时听来的说了个大概,但这些已经足够她用来串联事情了。
“不错,父皇的确对燕妃一见如故,还未进宫便已封妃。”
赵天齐说起父皇纳妃的事情并无过多的情绪,好似讲一件不相关的事情,明瑶望了他一眼说道:“时间不对!”公孙燕儿与西门家有婚约,西门家被灭门,她第二年就被皇帝纳入宫中,前后如此衔接别人只会说左相家的小女儿“因祸得福”,只是,这“祸福”若是人为的呢?
听了明瑶的话,赵天齐想了想问道:“若是巧合呢?”因为两件事情时间间隔一年,他也曾想把它们联系在一起,一来认为公孙晟为了女儿进宫杀害西门家满门不太可能,二来一直查不到证据,所以才作罢。然而她相信,任浩正的口供也证明她是正确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那么任浩正又怎么解释,只单单是买/凶/杀/人吗?桃花谷在江湖派系中自成一家,有名望,有地位,为何会半路截杀朝廷命官,还是明家军的人,燕妃又凭什么打动他,一个在深宫之中,一个在江湖上,什么样的诱惑会让任浩正用整个桃花岛做赌注?不是欠下天大的恩情便是被人握着把柄牵着鼻子走。
我曾向明况问起过任浩正的来历,他也说不出来,他以前在江湖上从未听说过此人,也就是最近几年桃花谷的势力日渐壮大,江湖上才有他的名号,当然,这些都不能说明什么。”从寂寂无名到众所周知,蜕变的过程是什么,也许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所以你想亲自见任浩正?”
明瑶点头,继续讲道:“任浩正见到我时还很镇静,我提到公孙晟和燕妃的时候,他虽然紧张却还能自控,可是,当我说赫子铭就是当年的西门凌,已经找到了桃花谷,他不仅仅是心慌,更有害怕和恐惧,这说明他参与了那件事,虽然不是主谋,至少是个帮凶,所以才会那么害怕赫子铭知道这件事。”
“即便任浩正参与其中,又怎么证明这件事和左相有关?”
“我没有证据,只是怀疑!截杀朝廷命官非同小可,需要亲信的人才能担任,公孙晟能找到他,说明两人交情匪浅,而任浩正又亲自出马,应是势在必得,这也许是公孙晟最后一张王牌,不到最后关头不会用,他的身份连公孙燕儿都不知道,桂海不是说任浩正是左相介绍的吗?”这件事牵扯到许多人,凭她所知,只能模糊凑出了大概,里面还不排除参杂自己的想象,所以她只有旁敲侧击,一点一点的串联,她不是刑侦出身,也不是在破案,不需要拿证据说服任何人,只要自己能够把事情理清便好。
“如果阿瑶的怀疑正确,公孙晟是西门家灭门的主谋,他的目的是什么?”
明瑶犹豫了下回道:“送女儿进宫!”其实,公孙晟若想送女儿进宫,可以选择退婚,没必要灭人满门,这也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
“他可以选择退婚!”
明瑶沉默,她也认为“退婚”是最好的选择,这便是解释不通的地方。
见明瑶不说话,赵天齐又道:“若是西门家不同意退婚呢?”
明瑶看向赵天齐,同时也认为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赵天齐轻笑道:“阿瑶有这么多疑惑不能解释就能设计行事,是否太过相信自己的直觉?”她所想的又岂会是“直觉”这么简单,她把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也并非毫无根据,只是缺少时间去找证据证实罢了。
没有证据便不能随意下结论,这点她也知道,她做到了大胆猜测,却没有做到小心求证,有主观臆断之嫌。听了赵天齐的话,明瑶只觉有些尴尬,面上微热。
见到明瑶脸上微泛红晕,赵天齐轻语道:“阿瑶是除了师父之外我见的最聪明的人了,天齐自愧不如。”
“你!”明瑶以为他在正话反说取笑自己,然而赵天齐已经起身离开了,只见他到书桌前拿回一叠纸递给她道:“这是任浩正的口供,正如阿瑶所想,当年西门家惨案的确是他所为,他一人杀死西门家三十六口,指使他的人正是公孙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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