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万物联合会派来的间谍,他们也知道我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因此只要他们知道我的位置,就知道你的位置。换句话来说,他们一直知道你躲在哪里,什么悬赏通缉什么派兵捉拿,都是演给你看的一出大戏。”阿绿镇静地说道。
“演…演戏?那他们既然知道我在这里,为什么不直接来抓我呢?还在外面东抓西找,演这出戏有什么意思吗?”陈澜大惊失色。“我就是一直没想通这个问题,怀疑他们并不知道我的方位,才成为了他们的棋子。直到老板在地下室里的‘被自杀’,鬼魂告诉我他们的‘绝密计划’,才让我反应过来,这一切搜捕都只是一场戏,只要我在你身边,你就像身上被装了gps设备一样藏无可藏。”阿绿看了一眼右边站着的陈澜和修远,继续说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有两件:一,我离开陈澜身边,让万物联合会跟踪不到陈澜的位置;二,若愚,你得尽快联系你父亲也演一出戏。”“你要离开我?”陈澜被信息量压得有点懵,但还是一把抓住了阿绿,她的手冰凉冰凉的,表情却很是坚定。“我和我父亲演一出戏?”若愚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忽然转过神来:“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家去。”说罢,拿起外套,拉着小之就踏入了夜色之中。
“你离开我,你去哪儿?”陈澜仍旧死死抓住阿绿的手不放。阿绿回转身来,看着陈澜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突然绽开了笑颜:“天舒说的没错,你确实幼稚。”“我不管,我就是幼稚,你不许走,我们俩的事儿还没完。”陈澜心里乱成一堆,上下左右不知如何是好,混乱中好不容易稳住了一根筋,就是不能在这个时候放阿绿走。“傻瓜,你不是需要‘翻译官’吗?我不能明着帮你,但我能悬胎入魂你忘了?我可以进入望天的身体,变成一只猫来帮你。”阿绿踮起脚,两只手捏住陈澜的脸,笑了。
第二天各大报纸的头版都被若愚占据了。一大早若愚抱着一大叠报纸,气势汹汹地敲开了陈澜的房门。“嘿,你这太子爷微服私访,还当起送报员来了?”陈澜给若愚泡起了咖啡。“你自己看看”,若愚把报纸往桌上一拍,“一张写得比一张狠。”陈澜饶有兴趣地看了每份报纸的头条标题,有正气凛然风格的写“大公无私:陆市长今正式发函与子断绝关系”,另一张嫉恶如仇风格的写“市长公子竟成陈澜帮凶,市长表态绝不姑息养奸”,还有的写得神乎其神“据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先生称,昨日深夜陆若愚在消失多日后突然携一妙龄女子出现在市长官邸,当晚官邸传出激烈的争吵声。随后凌晨一时许,陆若愚拿着行李箱,带着该女子乘坐自己的爱车匆匆离开。”甚至还附上了一张像素不高的图片。“真跟你爸吵架了?”陈澜忍不住偷笑。“何止啊,还扇了我一巴掌。”说着,若愚把脸侧了过来给陈澜看。远看还不在意,近看若愚俊朗的右脸上还依稀可见几道红印子。“你们家老爷子,这戏演得够拼的啊。”陈澜一手端着咖啡止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咖啡都洒出来不少。
“诶诶诶,注意点,都泼我身上了。”若愚一脸嫌弃,连连后退几步。“得了吧,你这裤子也不值几个钱。对了,你们家小之呢?”陈澜问道。“还说呢,喏”,若愚从那叠报纸里抽住了最后一张拍到陈澜面前,“自己看!”这张报纸看得陈澜差点把半杯咖啡洒地上。他一边笑得喘不过气,一边还努力合拢嘴念道:“世纪大尴尬:市长公子疑与其父包养同一妙龄女子,父子翻脸为红颜…啊哈哈哈哈…”看陈澜笑傻了的样子,若愚也是又好气又好笑:“小之看到都气哭了,这会儿还在房间里闹别扭呢,根本不让我进门。我现在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可都怪阿绿出的馊主意…诶,阿绿呢?”若愚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这屋子今天有点异样:女主人不见了。
“望天,你笑什么笑!”若愚气愤道,回头对陈澜说:“老兄,你们家猫跟你一个脾气,幸灾乐祸!不过猫居然会笑,还一屁股坐地上拍着地板笑,我也是头回见。”陈澜本来已经收住了笑容,一听若愚的话又像得了失心疯似的笑了起来。若愚正摸不着头脑时,只见望天身上突然冒出个气泡,越长越大越长越大,直到慢慢和猫身分离,独立悬浮在空气之中。陈澜赶紧止住了笑意,拿起外套娴熟地接住了阿绿。“这猫…阿绿…?”若愚看得语无伦次起来。“行啦,看什么看。要不是阿绿,这会儿你爹八cd被万物联合会抓走了吧。”陈澜道。“那倒是,要不是昨天阿绿告诉我其实万物联合会早知道你的位置,我还被蒙在鼓里,以为我们俩私下来往神不知鬼不觉。”若愚也若有所思。“不过这下害得你暂时不能回家了,说不定还要被通缉,兄弟对不住你。”陈澜道。若愚连连摆手:“哪儿的话,只要能保住我爸的命就行。演这么一出,我跟我爸撇清了关系,今后我也更加能心无旁骛地跟着你对抗万物联合会了。不过,阿绿刚刚真是吓了我一跳。”“她要借望天的身体给我当动物翻译官,说要尽快适应一下。”陈澜解释道。“嗐,我说这一大早的干什么玩呢。不过说实话,她这猫可演得一点儿都不像…修远和天舒他们呢?”“修远好像吃坏肚子了,小冯在自己房间吧,天舒已经去找鹏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