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的功夫,又上那千雪堂开了几服安神的药,希望能有作用吧。”
大婶说着说着,心疼得眼泪就流了下来。
秀芸有些唏嘘,村里的孩子虽说养得粗,可也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哪儿有不心疼的?
“婶婶,你可曾带虎子看过大夫?”秀芸试探地问,不知道这里的大夫会怎么诊断。
“那倒没有,咱们萧山村到竹镇路途遥远,大人出来一趟全身骨头都得颠散架,更别说我们家虎子老是喊身上疼,所以…;…;我也没敢带着他上镇子来。”
“不过这竹镇上千雪堂的大夫说了,应该只是小儿惊厥,开了些安神的方子暂时先吃着,要是情况没什么改变再换个药方试试。”
“千雪堂的大夫不用问诊就能开方子吗?这么厉害?”
这时一直在一旁闭目养神的方爷爷忽然开口。
“千雪堂的高掌柜的在竹镇行医好些年了,从没出过岔子,名声好的很,芸丫儿,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去千雪堂问诊的,说个症状抓点药,也管用。”
虎子娘无奈地叹了口气,顺着方爷爷的话点了点头。
“我也是想好不容易来镇上一趟也不容易,先抓点药回去吃吃看,乡下孩子命硬着呢,也许熬一熬就过去了。”
“高掌柜原本一直不肯,受不住我一直磨,还找了街坊邻居作证,虎子要是有啥差错我决不找高掌柜麻烦,他这才肯给我开了药。”
秀芸抿了抿嘴,那个高掌柜在竹镇的名声当真不错,也不肯为了钱财胡乱开药,那么这一次,她没准儿真的找对了人了!
牛车一路颠簸,秀芸感觉全身骨头都快移了位,却耐心地听着虎子娘的倾诉。
虎子娘因为孩子的事心里愁苦,趁这机会一股脑全倒了出来,有人肯听她说,她心里也舒服了许多。
金乌西坠。
远远地能见着萧山村的轮廓。
“哎呀,竟然觉着时间过得快,多亏了路上有芸丫头陪着说话。”
虎子娘直觉得全身都舒坦了许多,看向秀芸的眼神也带着慈爱。
“来,芸丫头,拿着…;…;”
虎子娘从包袱里摸出一个小纸包就往秀芸手里塞。
“这是我在镇上买的酥糖,也不值钱,你拿回去吃。”
秀芸心里好笑,她也不是真的小孩子,再说酥糖她在集市上看见过,虽说不值钱,对村里的人来说,也不是随便紧就能买的。
秀芸推辞了半天,虎子娘却执意要给她。
“你就拿着吧,你婶子的一番心意。”
方爷爷忽然开口,秀芸微楞,只好甜甜地笑起来,再三感谢才把那包酥糖收下。
从车上下来,秀芸想了想,还是走到虎子娘身边,轻轻地开口,“婶子,虎子的病还是不要耽搁了,找个机会带他去镇上给大夫看看,也好对症下药…;…;”
提到儿子,虎子娘的眉头又紧锁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来,略显沉重地点了点头。
“行,就听你的,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也不太安定,赶明儿我就让虎子他爹陪着我们上镇子里去,给高掌柜好好看看。”
见虎子娘答应了,秀芸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如果按她描述的症状,自己又没有记错的话,小虎子的病确实是越早发现越早治疗的好,若是拖下去…;…;
她咬着嘴唇叹了口气,这周围几个村都只靠着走动的铃医治病,一旦病情严重,找铃医根本就来不及…;…;
“芸丫儿,想什么呢,快走吧,太阳都要落山了。”
方爷爷扛起今天买的东西,大步向半山腰的小屋走去,秀芸摇了摇头,又换上惯常的笑容在后面跟着,希望不会有事吧…;…;
等到爷孙俩回到了半山的小屋里,外面天都黑了,方爷爷生怕秀芸饿着,赶紧进了厨房去做饭,留下秀芸在小院子里,望着天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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