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喜看了看一脸希冀表情的费婉,皱了皱眉,叹息道:“除非……我能够在符篆之道上再进一步,重炼再植此符,恐怕还有几分希望。”
费婉闻言微怔,“这符,据我观之,恐怕不亚于天符之威能啊,又岂是轻得?若说改进提高……这,是不是有些棘手呀?”
“何止是棘手!”雷喜叫苦不迭,“正如你所说,想把这符再提高到何种程度,我恐怕是束手无策的!只能听天由命,看运气怎么样了。”
他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再喃喃道:“不管怎么说,这东西也不浪费,我算过了,其最大的可操控时间为每日十息,十息内,我都可以叫它乖乖听话!随后就得把它快速封印起来,使其能量增长趋缓,这样也就基本妥当、平衡了。”
“这冥阴鸟能自己吸取灵气以足所用?”费婉有些惊讶地问道。
“没错,哪怕是有禁纹的封锁,也没法完全阻挡住它吸收能量的,这天外冥阴鸟可不是普通妖物灵兽。”雷喜肯定地点了点头,“所以,它才会有恃无恐地变作这枚晶卵,它知道我是不可能放弃的,一旦放弃,等哪天它挣开了符箓之困,第一个倒霉的就会是我!”
众人无不倒抽了一口凉气。
妈的,这是不是有点跟玩火类似啊?就算不是玩火,那也是悬崖上走钢丝啊!一个随时都会妨主的宝物,能使用的时间超短,还得时刻小心它的力量超过限度……不用都不成啊!这东西恐怕还很记仇。你困它一时,他盯你一世!
费婉将这晶核从雷喜手中夺过。想探察一下,灵力微吐间。即便浑身大震,脸色发白地将它丢了出去!
雷喜早有防备,手忙脚乱地接住,嗔道:“我早说过,这东西不是用寻常方法可以克制的。”
费婉退了几步,在原地默默调息了良久,才重又吐出一口重重的浊气,庆幸道:“还好刚刚我只是试探,它的反噬力量。似乎有破功之效!”
雷喜耸了耸肩,将这枚“晶卵”放入玉盒,贴上好几道封印符。
“现在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一边消耗它,一边增强自己的实力。若是哪天让我得了更好的符箓,我也会试试,说不定就起了神效。”
“你还顾着说笑!”费婉有些急了,“这烫手的仙米,可得想个法子处理呀!对了。莫不如去找找昆真祖师,请他老人家出手?”
“昆真?”雷喜眼神一凝,这倒也是个办法,且不说这位祖师急公好义。守护了三清上元宫这么些年,就是他的境界与功力,也是北州当仁不让的前十名啊!至少。那些神州中传闻可以毁天灭地的大能,雷喜也就才见识过这么一位!
当然。公孙甦这帮是不能算的……
“他确实是个好人哪,还赠过一件灵器。此次正好用上了,方才解了我等倒悬之危。”
“哦,祖师说起过你,倒没提过这事。”
雷喜挥了挥手,不欲多谈,看着费婉道:“不说我了,就说你,究竟是如何进来的?这个大阵我还没摸出底细呢,但周围尽是禁纹,若没有一点门道,是根本来不了此处的。”
费婉微笑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自从退之神魂重凝,肉身尽复之后,屡有祥瑞,先是在养魂池中师父赐下的鬼修功法,助我一举突破了金丹期;后又莫名地有所感悟,如今退之的体质亲近木行,对于五行偏木的阵式,几乎都可以从容来去……”
雷喜听着听着,已然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所有五行偏木的阵式,都可以从容来去?
这,这也太强了!
难道说,这就是“先天脉络宝石傀儡身”的隐藏效果?逆天啊!如果落在阵师的身上……我的天哪!
雷喜除了摇头,已经无法表达他的心绪了,这时候,他还没想过,用这种替劫之物炼制化身的事情,那太遥远了,远得都不好意思去想!
激动了半天,他才想起另一个问题,“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费婉脸色微变,掩饰地一笑,轻声道:“正好退之手上有一件师兄的随身之物,在这处阵式之中,只要寻到一丝师兄的微弱气息,退之便可以穿梭而至,不过搜寻气息十分麻烦,尤其是这么处巨大的阵式,我连续定位数十次,都没有找到师兄的准确位置,好在最后一次,你的气息突然变强了……”
她顿了顿,便听雷喜点头道:“肯定是那木行爆灵之后,禁纹短暂失效,所以才有气息泄露了出去。”
“是啊,是啊。”费婉连忙颔首,“我想定是这个原因了。退之入此阵后,也颇觉诡异,这里的木行之气太不正常了!”
二人闻言,反倒都笑了起来,雷喜道:“不正常就对了,这个阵有逆转生死,混淆阴阳的作用,且裹覆禁纹,整个阵式显得外松内紧,就像封禁一般。如此之阵,若处处正常,恐怕也就不足为奇了。”
“逆转生死,混淆阴阳?这么凶恶!”费婉神情一变,这位玉京弟子当年也不仅仅是以美貌出名的,“阵法小白”更是套不到她的头上,“那有没有找到此阵的关节,可以逃离的?”
雷喜露出微笑,缓缓道:“我想,凭退之的本事,应该可以从容逃脱的。”
费婉一怔,随即也回以微笑,“师兄说得是退之的天赋神通吗?唉,想我费婉深受大恩,未能还报,却已经被打上了忘恩负义的标签,甚至连行止都被提前定好,真是……令婉儿伤心欲绝了……”
她这边假意拭泪,那边雷喜却已然呆住了。
我没那个意思好不好呀……
纵然是不谙情事的初哥,但雷喜好歹看过些言情肥皂剧啊。这时候自然会有相应的台词冒出来。
“这个,退之。师妹……你知道师兄口拙,不会讲话。但你也莫要往那方面去想啊。再说,我是提供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但师妹能痊愈如初,还是多多仰仗了昆真老祖的手段……”
费婉半是哀怨,半是嗔怪地道:“难道师兄竟是嫌弃婉儿,不欲施恩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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