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喜见他这样,便知道这家伙肯定不知了;什么都不知道,偏偏还往长号滩这种凶地冲,这是一种怎样操蛋的行为啊?修仙都修傻了不成?
当然雷喜是不太清楚李崇的想法的,人家是成名的傀儡师,号称“百万兵”啊!当然一心想打响旗号,顺便也振兴一下傀儡师这个职业。没想到前面几次都很顺利,这次却折戟沉沙,差点就被埋在了长号滩,与十几个狐朋狗友做个伴。
于是,雷喜原原本本将自己的种种猜测、估计都说了一遍,李崇越听越是震惊,连拈须的手都抖动起来。
一个大阵,一个上古大阵!
外围还有无数拨说来就来的兽潮……
阵中还有奇特的迷束花,阴性精魅……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也许是天大的宝藏……
李崇彻底激动了,最初他意气风发地来这儿时,可没想到会被打得像条野狗似的乱窜!而后,他又看开了,大不了把前几次的收获卖卖,折抵此次的费用吧!
现在,他却是又勾起了浓浓的**,宝藏啊宝藏,你天天等着有缘人,莫不是就在等老夫出现?
他差点仰头大笑了,“有意思!居然是上古仙门的遗迹,那此次必须要好好地多逗留几日了!”
说来也怪,那些精魅仿佛知道这阵式的可怕,但却毫不迟疑。像飞蛾扑火一般,前仆后继地冲上来,鏊拼死斗。
雷喜于是半分也不敢大意。多布“摄取”,“聚灵”,以助阵式运行,但是此阵威势已开,虽没有臻至“迷”境,但只见明光普照、炙焰腾涌,也足够令人为之震动了!更别说这些来送死的精魅——现在雷喜看它们。就像看那些自投罗网的小动物一样,觉得既可怜、又可悲。
足足三天功夫,这些精魅由潮水大军。变成了涓涓细流,最后再变为稀稀拉拉的几个毛头兵,终于全部倒在了雷喜布置的七重木火生阳阵中!
第一天时,李崇等还兴致勃勃地看着;到第二天。就有点困意上头。各自坐定修炼了;到第三天,李真人已经掩饰不住自己的庆幸之色,一个劲地拍胸脯,妈的,若早知道有这么多异变的阴性精魅,打死他都不会来这种鬼地方!
措姆则早将眼睛蒙起来,呼呼大睡。
“李真人,我看这阵就布在这里好了。它就像个大灯笼,总是会吸引零星的飞蛾来自杀的。”
“小友说得是。不过,安知长号滩核心处无危险乎?”
“我们还携有一阵,等下走之前我会将它装配好。当然,我看真人您的傀儡大多有伤,若是可能的话,还请多加修补,以应不测。”
李崇自傲地一笑道:“那是当然,不过……小友你这阵中灵植,能否为老夫这傀儡提供一些?”
雷喜神色不动,心里却是鄙视不已,快速道:“真人,您有所不知,这种植物并没有很强的攻防能力,不过他本质属阳,能够驱魔怯邪,故而我才用之。若是装在真人的傀儡之上,却不知能否适用了。”
“适用,适用!老夫就是要取它的阳性!”
雷喜见说,微微一笑,“如此,除旗门中的灵植不能动外,其余地方任真人选择,不过最好不要超过2株,否则恐伤阵式。”
“2株足矣!”李崇喜出望外,自去取材不提。
这光棍树的嵌法,就是与使用木精的嵌法完全不同,其用“生长”纹催生出来的,俱为实体,现在那些旗门中的灵植,一派古木参天的模样,看起来生机盎然。
唯一可惜的是,这个阵是带不走了……
要带走,就是一个空壳,嵌法中的植物,那是无法挪动的,当然,你可以尽情地剪下点枝条,下次还可以插扦用!
李崇去干活的时候,雷喜也自去每株光棍树下,仔细地找了找,有没有那种“先天脉络宝石傀儡身”的叶子,可惜,一片都没有找到。
这不能不令他产生怀疑,难道是因为阵式催发的原因,不是自然生长起来的,就没有这种珍贵的叶子?
李崇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豫地低声道:“小友,你们那位同道似乎醒了……”
雷喜心中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暗叹了口气,前往成纪的身边。
成纪现在的情况要比前几日好得多了,他已经能伸出颤抖的手掌了——一把握住雷喜,哽声道:“雷阵师,咱们岂能与李崇合作,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雷喜安慰地拍了拍他,“成兄,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如果不合作,我们都得死,有时候,退一步不是为了逃避,而是为了更好地活下去!成兄,你安心休养,我们很快就要进长号滩的核心了,那时,我们还要仰仗你的支援。”
“谢谢,我没问题,不会拖累你们的!”成纪咬牙道。
“你没有拖累任何人,不要这么想,咱们是战友,没必要考虑杂七杂八的事。”雷喜这般说了,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了一下,这才离开。
走回阵核,李崇微笑了起来,“小友说的话很有哲理啊,不过这位姓成的朋友,防备心还是太重了点吧!”
雷喜苦笑,“真人原谅则个,毕竟我们此前有点不愉快啊,他若知道我们都发过心魔誓,想必反应也就不会这么大了。”
“也是。”李崇见雷喜这么说了,也顺水推舟地给他一个面子,现在在他心里,这个小阵师是一定要拉拢的,最好能骗得他投靠万仙盟,跟自己结成牢靠的师门关系……不不不,师门关系还不够。一定要亲戚关系。
李崇这样一想,立刻拈须思索自己的家小了,别看这位金丹期真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老婆还是不少的,当然,女儿更不少。他立刻想到自己一位同在仙门的妾室正好有个年方豆蔻的女儿,仿佛跟雷喜蛮般配的!
嗯……
直接提恐怕太冒昧了,等事后徐徐再说吧!
李崇这样一转念,顿时看着雷喜,就像看着自家的孩子一样。又和霭、又慈祥,雷喜则是被他“深情的凝视”弄得冷汗直冒,暗想你丫取向有点不正常吧?老子可不捡肥皂!
雷喜借口巡视。匆匆逃离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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