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教授半晌站着没说话,他挠了挠头发,虽然只有几根,为了表现自己有点难为情,他也不顾刘墉嘲笑他头发少。
刘墉见他没说话,想他也没把握。他便小声说:“刘教授,我们干脆给大家说,愿意的就继续做,不愿意做的就别勉强了。当我们真得搞出点名堂了,再叫一起做!”
刘教授听了刘墉的话,点了点头。
吃了晚饭秋庄只有是能听懂话的人都来了,他们早想刘墉招集大家开个会了,喜欢说是非今天由他说去。有的事说了比不说好,不说恰恰给一些不明事理的人一个明白的机会。
刘墉在人群中走了一圈,所有人都来了,其中包括刘三贵,刘少云也来了。
刘墉还发现张青青也坐在一个显眼的地方,想必是来给刘墉加油。
她脸上露出一阵阵笑意,不时与周围的婆娘搭讪。
刘墉见到全村人都来了,便坐在屋檐下的石台阶上放了一把木椅子,他脸色沉重地坐下,旁边的刘教授也搬了把木椅紧挨着。
刘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扫视了一周,说:“今天我叫大家来开个会,没有别的,只为了种蘑菇的事。现在秋庄出了个怪现象,无中声有,见了鸡毛就是信。我告诉你们,那是小人常使用的伎俩。你们一天正事不做,三五成群地搬弄是非,有什么目的?大不了,你们说我刘墉牛屁精!今天我给大家说,我不希望你们每件事和我扯在一起。你们要种蘑菇,你们决定去做,不做的就把种好的转给别人,别人给你们钱,若没人接你手里的蘑菇,我来接手,明年给你们钱。”
刘充听刘墉说便站起来了,说:“叔,我要和你种蘑菇!——但是,你得把电给我们牵来啊!否则上厕所不放便。”
刘充话一出,大伙笑了。
刘墉看了一眼刘充,说:“放心,我刘墉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说出的话一定去做。而且有刘教授在,他也是秋庄的一员,郑县长可不理睬我,但不能理睬刘教授。”
刘教授听刘墉说,脸红了,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郁闷,牵电是个大工程啊。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那是要钱了。刘墉这娃娃是不是给我下套了。
刘教授不好找脱词,只能尽力而为。刘墉看了刘教授没说话,又听到大家在下面哄哄地议论,便说:“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快一点,别磨蹭时间。”
刘辉说:“我和刘充一样,只要电来了,什么就好了!别说什么,讨个老婆也容易。”
刘墉听他话出口,笑着说:“你娃娃,是想婆娘想疯了!——我给你说,有婆娘不是好事,最多晚上有人给你暧被子,其它事你得累了。”
刘辉听刘墉戏弄他,便害臊地低着头不说话了。
刘墉见大家没事便散会了。
晚上刘墉躺在床上,想了想刚才刘充说的话,自己也想秋庄以后牵上电,一天睡在床上无聊还可以看一下书报纸。若有可能去买台电视机,了解一下国家政策。干活累了还可以看一下电视剧开一下心,解一下疲劳。
刘墉想着,金钗看他不理自己,心里一肚子委屈,低声地对刘墉说:“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金钗说这话,觉得多此一问。他想,本来一开始刘墉就不喜欢自己。如果是真得喜欢自己,他就不会跑出去十年不回家。他是真的喜欢自己,不出去,十六岁生娃,自己娃娃就生了几个了。
她想着,很可怜,暗自己流泪,伤心处,抽泣呻吟。
刘墉发现金钗流泪,莫名其妙,便想骂她几句,又是深更半夜,不想吵醒老爹,老妈。他小声地说:“你怎么了?”
金钗没说话,还是在抽泣。刘墉想是不是肚子不畅快,娃娃是不是坏了。他想到这便吓了一跳,问:“是不是娃娃出问题了?”
金钗不说话,还是抽泣,呜呜地哭。
刘墉心发慌了,耐心地问:“你说啊。婆娘,你是那不舒服?你不给男人说,男人怎么给你治啊。”
金钗听刘墉说,委屈地说:“哥,你一定不喜欢我!”
刘墉听了,吃惊地说:“你是听那个婆娘说的?老子要撕破她的嘴!”
刘墉想肯定是那个大嘴巴婆娘把自己与张青青的事说给金钗了,那这可不得了了,秋庄人要沸腾了,像架在火炉上的水,要溢出锅了。
他想到这后怕。他便小声地说:“你是不是听那个婆娘说我的坏话?”
金钗委屈地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刘墉说:“我喜欢你的。别听其他婆娘说了。”
金钗双手像作了魔一样,抱着刘墉不放。
刘墉劝说:“你怎么了?我打算去县里找郑县长牵电,有了电咱们家去买台电视机。”
金钗轻轻地吐出一个字“嗯”,沉浸于美梦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