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的要是一般的嫔妃也就罢了,偏偏又似乎是皇帝的宠妃,而且还是个与自己结怨的。如今看来。要想脱身也要被她咬去几口肉去。
惠嫔冷笑连连:“皇上,臣妾还听说,这邵老板仗着皇命,在天都城里为所欲为。各大工坊都被她强行勒索,要人要物,贪婪无度。明为替皇上办差,实则中饱私囊,拖欠工款无数,让天都城的商家怨声载道。不但如此。还在各位重臣家里强行征用奇花异树,如若不从,就以皇命威胁。”
惠嫔说到这里,端正地跪好:“皇上,此人心思狠毒,贪得无厌,这些日子大肆败坏皇上的名声。臣妾落水只是小事,但是此人的恶劣行径如若不做处理,恐怕会寒了群臣和天下百姓的心啊!”
“娘娘好口才。”楚非绯在一旁袖着手,凉凉地道。
四喜眼皮微微一撩地上的惠嫔,嘴角浮起一丝轻蔑,恶劣行径?那强行征用奇花异树,还是小爷我亲自操办的呢,娘娘你是不是要将小爷也一起参了?
皇帝面沉似水,拖欠工款?当然得拖欠,不然就凭那五千两银子,这花神会能造出这么大的规模?
再说了,那些工坊整日就琢磨着如何偷税漏税,一个个肥的流油,却不肯上交一点给朕的国库,朕正想找个机会狠狠地收拾一下他们,如今只是拖欠工款又怎么了,要按照朕的意思,还就霸王不付了!
惠嫔不知道上面的那对主仆心里转的心思,正心里暗喜,自己这一项项罪名扣在这邵老板的头上,就算搞不死她,也要她脱层皮。皇帝有多爱银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只要她说邵老板贪墨钱财,皇上就算不追究她落水的事,也要追究那银子的事。
只是惠嫔低着头,等了半晌,上面的皇帝也没有半点动静。
而楚非绯则站累了,自发自动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皇帝眼角抽了抽,将那句赐座咽了回去,算了,反正这里也没外人,随她去吧。
惠嫔却瞪大了眼睛:“邵老板,你好大的胆子!”
楚非绯微微冷笑,这惠嫔也是棋错一招,她要是咬着落水这件事不放,皇上可能还要碍于礼法,对楚非绯这个主人略作惩戒,以儆效尤,只可惜惠嫔却扯去了这次花神会的承办。
楚非绯既然敢作下那些事,自然是知道这是在皇帝的默许之下的,当时不但礼部侍郎贺俭之在替她跑腿,连皇帝身边最信任的内侍四喜,也时不时地客串一下爪牙的角色。更何况她绯然居的金字腰牌,还是皇帝亲自下旨,自掏腰包给刻的。惠嫔此时说什么百姓怨声载道,这不是打皇帝的脸吗?
再说了,她楚非绯签下的合同,那赊账的货款可都是有利息的,而且还许了诸多条件,就算是刚开始这合同的商谈,还有些不顺利,到最后几天,花神会的场地立起来后,那些商家可是上赶着给她供货的,别说利息了,就算倒贴钱,这些商家也要在这花神会中谋上一席之地,此时这惠嫔说什么怨声载道,那真真是信口开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