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妹妹说话吗?”。丁双喜心想丁清荷可是在跟着藤郎中学医术,以后丁清荷发达了,自家也能沾沾光呢,但是现在却被费氏把事儿给弄僵了,他能不急吗?
“断亲可以,拿钱来!”费氏又气又恨,气丁福头帮着丁清荷这个死丫头,恨丁清荷这么狠心要和自己断亲,还和自己唱反调,说什么要帮着养丁福头,真是要气死她了!
“柳里正,你也看见了,费氏这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我和她的母女情分已尽,烦劳你当个见证,让我和她签下断亲文书。”丁清荷现在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和费氏断亲。
丁清荷很是感激,她朝着丁福头感激的一瞥,哽咽着说道:“爹,你年纪大了,身子骨又不好,我……我过意不去的!”
丁清荷还以为今天说不准会挨几竹条抽打呢,只是意料中的抽打没有。还是因为丁福头帮着她挨了几下,那费氏手里挥起的竹条全打在了丁福头的后背上。
“柳里正,你看看,这亲娘呢一言不合就想揍闺女,咱村里她这样无情无义的娘可真是稀罕的很!”丁福头心疼自己闺女,忙对柳里正讲道。
丁清荷自然也不会怕她,她把手里拎着的药材递给了石柱庚,本来她带来的药材是给她爹丁福头吃的,现在反倒成了累赘了。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该死的臭丫头,我白养你出来了,你竟这么气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费氏今个被双重打击了,哪里还能忍受的下这口恶气,她已经去墙角拿了竹条,想要拿竹条抽打丁清荷。
“那你得实现你昨晚的诺言!给我磕十个响头,等我有了钱,再把九十八两银子补上!”丁清荷一本正经的表态道。
“二两银子就想打发老娘?没门!”费氏搓了搓手,撸起袖子一脸想揍人的架势。
“一百两银子没有,但是二两银子倒是有,二两银子给你之后,咱们两家以后不再往来,此后你不是我的老娘,我不是你闺女!”丁清荷如何都不会让步的,她可不是古代逆来顺受的姑娘,她的个性可是很好强的,她心想现在把事儿说清楚,省的费氏以后又来桂角湾找自己要钱。
“笑话,我一当老娘的怎么能给当闺女的磕头!快点,你若给我一百两银子,你就带着死老头子快点儿滚吧!”费氏当然不会答应,她想如果她自己答应了,再让这么多乡邻看到了,回头她还怎么在柳树村立足啊?
听到磕头两字,大嫂姜氏脸色一沉,不由得想起了费氏昨个说过的让她代替她给丁清荷磕头的事儿,她一着急,白皙的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吓的。
“还是说你昨个答应给我磕的十个响头,你现在想马上给我磕了?”丁清荷高傲的扬起下巴,冷睨着费氏,反问道。
呵呵,一百两银子,这费氏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哦,她讨一百两,她就要给她吗?
“扁担亲咋的了?我还把你奶大了呢!这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我养了你十多年,你现在翅膀硬了,就想跟我断亲了,是吧?你的良心让狗肚子给吞了,你的心被猪油焖了!死丫头,白眼狼儿,我真是白养活你了!我辛辛苦苦的把你养大,到头来,你却要和我断亲!断亲可以,你给我一百两银子!”费氏现在是能捞多少就捞多少,又一次提要一百两了。
也不怪丁清荷说话粗俗,实在是对付像费氏这样的老虔婆,不粗俗一点不行,若是丁清荷说的太文雅了,她怕费氏听不懂。
“你给我屁个嫁妆啊!这丁家和石家可是扁担亲!嫁妆?切,见鬼的嫁妆!”丁清荷白了她一眼,用嘲讽的口吻冷笑道。
“我呸,你想和我断亲可以,我给你的嫁妆,你得全还给我!”费氏一看院子里围观看戏的村民们越发的多了起来,此时新年头上,又不用下地干活,这一家家的人可多了,反正把丁家的院子挤的满满当当的。
“爹,我不苦,我现在就是要和他们这些人划清界限!”丁清荷决意断亲。
“清荷,你……你受苦了!”对于费氏坑害丁清荷的事儿,丁福头并不知晓。
“不是对的起,对不起的问题,而是我困难时,也不见你们当兄长的来帮我,还有我自从出嫁后,难得回娘家一次,你们当初是怎么算计我的?在给我吃的饭菜里下药?好坑害我,好让我改嫁对不对?呵呵,你们这样的亲人,我可不敢要!”丁清荷心想今个反正撕破脸皮了,既然断亲的决定已经开口,自己何必束手束脚的不敢言明呢。
“清荷,我和大哥可没有对不住你啊,你怎的要和我们断亲?”丁双喜闻言愤怒道。
“清荷,你怎么也要跟我,你二哥也断亲了?你——你像话吗?”。丁双鹿没有想到丁清荷今个竟提出了如此让人痛心的要求。
“清荷丫头!你——你这话可是认真的?”柳里正还是头一次听到当闺女的想和自家老娘断亲呢!
“什么?你——你竟然要和老娘我断亲?”费氏哪里会想到丁清荷这次玩真的!所以她此刻听到丁清荷的话,简直像傻子似的呆愣住了。
“你是我娘?有你这样的娘吗?我在你这边可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更多的是委屈,反正今个柳里正也在,我干脆把话讲明白了,以后我和他们丁家断绝关系,和费氏断绝母女关系!还请柳里正做个见证!”丁清荷本来还想缓几日再说这个决定的,但是费氏这种极品娘,她还是闪多远有多远吧,断亲的决定刻不容缓。
生气,实在太生气了!
她一想到今天自己因为丁福头休妻的决定带给她的侮辱,她就想拿菜刀砍丁福头,如果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她真的干的出来的。
“那我还是你娘呢!你连你娘我的话也不听?”该死的白眼狼儿!费氏气的要死,她不曾想到自己的女儿要这样护着丁福头。
“怎么不能管他死活了?他可是我爹!”丁清荷觉得费氏的话实在太可笑了。
“清荷,你去管他死活做什么?”费氏不满的责怪丁清荷道。
费氏没有想到丁清荷会和自己作对。
“爹,相公说的话就是我也想说的话。”丁清荷笑着说道。
“这……”丁福头迟疑道。
“是真的,岳父啊,我和娘子商量过了,今个就带你回咱家去,以后我和娘子会奉养你的!”石柱庚把丁清荷心里没有说的话也一起说了。
“去桂角湾?”丁福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爹,你一会儿跟我们回去桂角湾吧!”丁清荷见丁福头可怜巴巴的站在雪地上,脚边的铺盖卷破破烂烂的,和现代睡马路的臭乞丐没什么两样,不由得她心里涌起了几分同情。
丁福头闻言叹了口气。
“爹……我……我很抱歉……”丁双喜听了费氏的训话,抬头看了一眼丁福头,眼里含着愧疚之意。
“双喜!瞧你这话说的,我已经跟他和离了,还怎么让他住在咱家?”费氏凶巴巴的瞪了一眼丁双喜,眼神里含着浓郁的怨恨之气,显然费氏还是对丁福头主动提及休妻很恼火吧,这下和离之后,她就迁怒于丁双喜了吧,谁让丁双喜没眼色的主动提及让丁福头住在丁家的柴房里呢。
“娘,咱家不是有空置的柴房吗?不如让爹睡柴房吧?”丁双喜见自己爹丁福头一时之间竟没了住处,心里怜悯她,忙道。
肯定没用!
丁福头闻言心里震怒,可也没法子,自己现在弄的身无分文,和这没良心的死老太婆争执有用吗?
费氏口中所谓的丧家之犬指的是自己吗?
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