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二嫂,还有娘你们可是快一个时辰没哭了,你们可以休息下不哭丧的,现在吊唁磕头的人又没有,我咋不好歇一会儿?”丁清荷的嗓子都哭哑了,她心想她这是为原身丁清荷尽一次孝道吧,忍耐一时,反正等五七过后,她想和丁家这些极品们彻底的脱离关系了,回头她得去找柳树村的里正讲讲,立个断亲文书才行啊!
“这哭丧就该大声,可不能停!哼!”费氏闻言凶巴巴的朝着丁清荷斥道。
“清荷,好了,你别哭了,人都已经走了。”二嫂石红梅扶着大肚子,假意关切的说道。
但是石柱庚却起了疑心,岳父怎么跌个一跤就猝死了呢?不过,这是丁家的家务事,他只是女婿,还是个外人,肯定不好多管闲事的!
“我听说是丁福头和费氏起了争执……”另外一个妇人忽然故作神秘的说道,且声音压得很》无>错》小说低,这让经过她们身边的石柱庚想听却听不到。
“真是没想到啊,这丁福头多老实憨厚的一个人啊,怎么就年轻轻的走了呢,还是跌了一个跟头就这样去了的,哎,真个作孽个啊!”帮忙洗菜的妇人们都在窃窃私语。
石柱庚利索的披麻戴孝后,跟着丁双鹿去帮忙招呼男的亲戚们以及男的乡邻们。
石柱庚自然也领了白布,只不过他是逝者的女婿,所以黄头绳没发,他拿到的是白头绳。
等石柱庚走了之后,又来了几个丁家的远房亲戚过来吊丧,他们朝着棺材磕头上香,然后接过帮忙的妇人兰氏递过去的白布带,黄头绳和黑纱套,一个个的把白布带扎在身上,黄头绳绑在白布带上,黑纱套套在了臂弯上。
“小婿告退!”石柱庚见她这么个态度,他也热络不起来,马上再次拱手作揖说道,然后看了一眼丁清荷哭肿了的核桃眼,眼底划过一丝忧色,但是在丁清荷朝着他猛使眼色后,他不得不离开。
“哼!”反正费氏看石柱庚和丁清荷不顺眼,又不是因为这种场合,不叫女儿回来哭丧不好,费氏还真不愿意叫人去桂角湾通知丁清荷两口子回来奔丧呢。
石柱庚嗯了一声,然后对费氏拱手作揖说道:“岳母你老人家身子重要,还请岳母节哀顺变。”
“相公,你先去院子里帮帮忙,这里我可以的!”丁清荷自然有看见石柱庚眼里的心疼,她对他使了个眼色,淡定的催促他道。
石柱庚看她哭成那样,特别心疼,可又不好意思上前去拉起她,让她别哭什么的?
没办法,她得入乡随俗,哭丧句子说不像,只能这样哭,谁让古代没有专门的哭丧女呢,如果在现代,她花钱让人代替她哭下丁福头这个亲爹不就行了吗?
丁清荷不懂这古代农村的哭丧句子,只能呜呜哇哇的乱哭一通。
丁清荷去的晚了,连张坐着的小椅子都没有,她是跪在一捆稻草上扶着棺材哭丧的。
石柱庚过去给死去的岳父磕头的时候,丁清荷只得又哭出了声,这柳树村的习俗就是有人来吊丧磕头什么的,这逝者的亲闺女哭的越大声越好。
偏偏这丁家就丁清荷一个女儿,所以丁清荷今天才哭了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劲了,怎么全剩下她一人在哭了,她娘费氏正在红着眼休息,费氏年纪大了,自然坐在小椅子上,神情悲哀。
石柱庚一看刚才还对他热络无比的大小舅子,现在因为八十文钱的吊丧钱变脸,脸色微愠,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担心在堂屋里哭丧的丁清荷,这柳树村的丧礼习俗可是一定要出嫁的女儿哭丧哭的越大声越好。
“哦哦……”丁双鹿闻言很是失落,干巴巴的哦哦两声敷衍着,他另外往别处走去招呼来丁家奔丧的亲朋好友了。
“大哥啊,妹夫他刚给,已经让人记账了!”丁双喜呵呵两声,语气之中含着几丝嘲讽。
这位还问的真是直白。
“哎呀,妹夫,你可来了!”扎着白腰带,全身披麻戴孝的丁双鹿,红肿着眼睛走了过来,一看到石柱庚,马上露出激动的神情。“吊丧的钱出了吗?”。
石柱庚淡淡的嗯了一声,似乎对丁双喜的这个话题一点也不感兴趣似的。
“妹夫?你家可是这次致丧礼中出的钱最多的一家!”丁双喜拍了拍石柱庚的肩膀说道。
丁双喜一看石柱庚大手笔的给了八十文钱做吊丧的钱,简直瞪大了双眸。
这记账的方法还是为了防止未分家的两个儿子为了丧礼上拿到的吊丧的钱中饱私囊,方才让费氏想出来的法子。
“我还要去给岳父他老人家磕头上香呢!我一会儿再跟你去帮忙,我现在先把吊唁的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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