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扶着林月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乖了,以后本猫猫罩着你,不让别人欺负你。”
白言君...白言君...白言君是因为她而死的,是火炎君杀了他...是水月银杀了他...是他们...
她用力的抓紧猪刚鬣身上的白色软毛。
强劲发泄的力度,疼的猪刚鬣倒吸了一口凉气,想把她的手拍下去,那只指甲陷进它肉里的滋味,真是一点也不好受。
她的身子在颤抖:“是火炎君...是火炎君...水月银...我要给他报仇...我要给他报仇...”
“火炎君已经被那只臭狐狸带走了,已经有人给你报仇了,乖,别气了。”
“谁!?”她的头猛地从它怀里抬起,正眼看它。
怪不得她再下来的时候没有看到火炎君,她以为他走了,原来是被人带走了。
“狐城的人。落在他们的手上,火炎君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提起狐城,猪刚鬣猫脸上闪过几分的畏惧色彩,显然对狐血痕那个人的手段还是怕的,要不是因为它是猫仙,皮糙肉厚的,估计在他的手上活不了这么久。
怀里的重量陡然一空,一个不备,怀里的人又飞快的往悬崖下头跳了下去。
“我擦!”
猪刚鬣愤怒,这个不省心的女人,一个趁他不备,就跑的没影。
他重新把自己的猫翅膀开启,飞奔似的努力在速度上赶上她。
“姑奶奶啊,你干嘛啊,算本猫仙怕你了行不,下头的那些野兽我可打不过,你想要送死可以,但是别带上我啊!”
重新落在猫背,林月脸上不为所动,这个世界这么奇怪,她宁愿相信死了的白言君还是可以有复活的机会,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她宁愿下去先找到白言君的身体,把他保存下来,等以后找到机会和时机了,说不定还能救他。
尽管知道,这样的机会...微乎其微。
她抓紧猫毛的手都在控制不住的发抖,深怕那个万一,深怕她会找不到白言君的遗体。
猪刚鬣知道自己磨不过她了,只好认命的飞了下去。
山崖下面的风很大,它一个浑身是毛的都觉得冷,冻得发抖,又更何况是坐在它背上的,它把自己身上的猫毛贡献出去一点给她盖上:“待会下去了,你要小心一点,说不定哪里就有野兽窜出来,咱们就赶紧跑,不要强拼。”
“还有,山崖这么大,到处都有落脚的地方,数以万计的山洞,光是一个山洞都可容纳近百人,你到底下哪去找白言君去?”猪刚鬣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林月坐在它的身上不语,视线痴痴的望着下面,盯着下面,她的手上还握着一个红色的海螺,这是她刚刚掏出来的,是白言君给她的,他说如果她遇到危险了,一定要吹响海螺,海螺吹响,他就一定会赶过来救她的。
她把海螺放在嘴边,试着吹了下,用着最大的力气,海螺纹声不动,甚至出口后,还带着几丝的沙哑,她眼角的泪立马奔腾而出了,是不是人死了,就连这海螺,也有了灵性,知晓人的悲伤和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