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泰知道这件事情后,首先第一反应是要给段新高上香。但是仇小球告诉秦泰,段新高不但没有墓地留下,而且连一家人的生活依靠也没有了。老百姓也想过帮段新高做一点事情,但是大家都有心无力。本来一点点的积蓄被如狼似虎的官兵抢走了。段新高的家人又远在千万里之外云南。大家只好给段新高大人暗中立了一个衣冠冢。仇小球因为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份,所以居民没有把地点告诉仇小球。
秦泰不但没有看见段新高,而且遇上了这种事情,当然让秦泰有点情绪激动。眼看丈夫要发火的展小小,连忙上去抱走小平安。展小小一边让仇小球抱着小平安暂时离开房间,一边用她的内力拼命压制丈夫秦泰的怒火。虽然这个时候展小小也十分的恼火,但是现在不是让秦泰发脾气的时候。
秦泰终于在妻子展小小的压制下,渐渐恢复了平静。但是秦泰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这样展小小才是担心起来。展小小不是不了解丈夫秦泰的人,秦泰的表情表示他管定了这件事情,一定要还段新高一个公道。可是秦泰和展小小不是以前的秦泰和展小小了。他们既没有官方办案的证明,也不可能插手这种案子的调查。再加上这件案子明显涉及到了巡抚和千户所,既有可能连知府衙门和按察使衙门、布政使衙门。秦泰这么做等于和湖北省、市、县三级政府全面开战。不但不利于秦泰夫妻,而且容易引起京城方面的关注。到时候秦泰解决不了案子不说,更有可能自身难保。
秦泰终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把张居正交给他的信封递给妻子展小小。展小小看了信封里面的内容,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马上又皱起了眉头,对丈夫秦泰说道:“相公,您看清楚了吗?内阁是让你去湖南查案,而且是秘密查案。你不能公开身份,也不能插手地方官员内部问题。更不能插手湖北官场的事情。您这份证明就算拿出来了,这里的官员也不会承认的。就算他们承认了,您能够审问巡抚或者千户所的千户吗?要知道询问或者审问这些大官,需要内阁的所有成员签字才可以。光是那个高拱,就绝对不会同意的。”
秦泰也知道这份证明对于湖北的官员来说,作用并不大。但是他不可能让段新高这么背着骂名死的不明不白。无论是为了小灵子,还是为了他敬重的段新高,或者是老百姓,他都要和这些官员们斗一斗。可是他靠什么去和这些人斗法呢?他手里要人没有人,要钱没有钱,要权没有权,要后台没有后台。对方是兵强马壮,要钱有钱,要粮有粮,要人有人,要官有官,一点也不缺。
展小小也知道丈夫秦泰担心什么,展小小突然眼前一亮。对秦泰说道:“相公,对了。我们有一张王牌在手。”说着拿出一块玉质的令牌。这块白玉质地的令牌,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但是给秦泰感觉很舒服,秦泰第一次觉得权力对自己办案的重要性。
这块令牌很简单,正面一个巨大的“令”字,张牙舞爪地宣布着它的嚣张。背后是两条竖着的飞龙,中间是一颗雕出来的龙珠,下面刻着“锦衣卫”三个字。这是锦衣卫的令牌,一块只有锦衣卫高层才能拥有的令牌。锦衣卫作为皇帝的直属亲兵卫队,不但肩负保卫皇帝的责任,更加有为皇帝处理秘密任务的责任。锦衣卫的职责之一就是监管文武百官,特别是独当一面的封疆大吏。锦衣卫外出办案不但不用理会地方官员,而且见官大三级。锦衣卫承认的正式成员,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份证明。金银铜铁四级是最常见的,铁级最低,只有权利跟随其他人办案,不能单独办案。铜级有自主办案的权力,但是不允许调查省级官员。银级不但有权利调查省级官员,而且有权审问或者询问四品以下的现任官员。金级最厉害,可以和地方上的封疆大吏平起平坐,甚至于可以临时接替将军或者巡抚的职权。可是一般的官员不知道,锦衣卫金级之上还有一个玉质的令牌存在。掌管玉质令牌的人不是锦衣卫的高层就是锦衣卫高层的高层。只要手里有玉质的令牌,就可以调动锦衣卫金银铜铁四级中任何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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