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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好好说,你不要冲动,好吧,好吧,我是来应聘的,我是夏子轩。”见她还要叫守卫的样子,夏子轩赶忙把自己的目的和身份说了出来。
“夏子轩?”阮清婉不再叫守卫,转而像是看怪物一样打量着夏子轩。这样的家伙来做导师不会误人子弟吧?
不行,如果这个家伙没有真才实学的话不管他是谁介绍进来的,她都要告诉外公让他把这家伙挡在门外。作为北荒学院的导师,院长的外孙女,她都要为学校负责,要为那些学生负责。
被她盯得有些别扭,夏子轩扭了扭头问道:“说了那么多,你是谁?院长吗?”
院长不应该是一个老头么?怎么会是一个美女?不过如果她是院长的话那么那些女性物品就解释通了,只是看着房间的装饰——这女人也太古董了点吧。
被误认为院长阮清婉明显又是一愣,她发现自己今天被惊到的次数快赶上往常一年了。主要是面前这家伙思想太跳脱,太过语出惊人了,你听说过像自己这样年轻的院长吗?哪个院长不是年纪一大把的老爷爷老太太。
阮清婉从办公室墙边的立橱旁抽出一张折叠式的椅子坐下,用手抚了一把黑色的长发把它们舒缓到脑后,然后看着夏子轩解释道:“我不是,我是学院的导师。”
“奥。”听她讲自己不是院长,夏子轩便懒得搭理她了,随便敷衍应了一声后偏过头去观察房间里几件仅有的装饰。虽然对方是个美女,不过看她连介绍自己的兴趣都没有,夏子轩也不会去自讨没趣。
这次阮清婉又有些搞不懂了,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就这么随便应一声就没下文了?就算他看不出自己是个美女或者是他性取向有问题,可是他随便在自己的作品上乱画是怎么回事,难道不应该最起码的解释一下?
等了一会看他还是没有道歉的意思,阮清婉决定主动出击,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逃过去。
“夏子轩是吧?”
夏子轩转过头来看着这个美得冒泡的女人疑惑道:“是我”
“难道你不准备为自己刚才所做的事解释一下?”阮清婉略带提醒的说。
夏子轩瞥了一眼自己刚才的杰作,笑了笑说:“哦,小事一桩,随手涂鸦而已,不用感谢我。”说完还一副快来谢谢我吧,我很大度的样子。
阮清婉一愣,原本就有些生气的她彻底被他的话激怒了,她快步走到画架旁,指着她的画作问道:“谁让你碰它的?没有别人的允许你怎么能随便乱动别人的东西?你还有没有礼貌?还讲不讲素质了?”
“好吧,好吧,我道歉。”夏子轩一脸无奈的说
“道歉?道歉就没事了?”阮清婉有些不依不饶,主要是这幅画对自己意义太重要了,它不只是一件作品那样简单,更多的是对父亲的情感的寄托,而现在却被人毁了。
“那你想怎么样?”夏子轩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躺在椅子上,散开四肢。一边在心里感叹,这女人真肤浅。
“你···”看他的无赖样,阮清婉感觉自己快要委屈的哭了,“你混蛋!”
在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蔡建那圆滚滚的身子挤了进来。
“夏子轩你干什么呢?”刚进来就看到两个人呆坐在那里,气氛压抑,阮清婉眼睛有些发红。当即蔡建就挡到两个人中间指着夏子轩喊道,“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伤害我们阮老师!”
夏子轩看着他浑身一颤一颤的肥肉,强忍着自己的恶心。
“我和阮老师相处很愉快,我能怎么着她。”夏子轩腼腆的笑着,一副我们相见恨晚的模样。
阮清婉这次真的要哭了。
相处的很融洽?能怎么着?你还想怎么着?
虽然心里骂他骂的要死,可是出乎预料的阮清婉竟然还是表现出一副相处不错的样子,对蔡建点点头说:“嗯,他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我很欣赏他。”
“奥,那就好,阮老师是院长的孙女,性格虽然冷淡了点不过人还是很好的,你们没矛盾就好了。”得到回答后蔡建明显松了一口气,双手也放松下来,勾着夏子轩的背说,“那好,我们现在就去你要带的班级去熟悉一下吧,校长说你被录用了,你带的班是中级部三班。”
听他这么一说,夏子轩对于面前这个熟女的身份也是有些惊讶,又听说自己被录用了还要去看班级,正愁找不到借口离开的夏子轩瞬间欣喜的站起来。顾不得将蔡建那满是油光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了,夏子轩满脸激动地说:“好好好,快点走吧,我都迫不及待的要看看那些可爱的学生了。”说着就拉着蔡建往外走。
蔡建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回过头来看阮清婉一眼,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夏子轩拉了出去。
“哎~,你们···”算了,走了就走了吧,真想不明白外公怎么会同意让这样的人进学院的。回去的时候一定要问问清楚,让外公早点认出他的真面目。一边想着,阮清婉拿起画笔向那幅画走过去,毕竟对自己很重要的一幅画,她想看看还能不能补救。
“哎!那个谁!夏子轩你给我回来!”阮清婉突然一声大喊,可是回过头来夏子轩和蔡建早已经没影了。
她只能回过身来,呆呆的看着夏子轩修改过的画。
画上原本体态袅娜巧笑嫣然的女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些朦胧的看不清具体面目的女子,还能看出来这是在原画上修改的。虽然如此,但那些平添上的如同云雾般的几笔却不再让她显得突兀,人物颜色线条变淡,少了一份妩媚却给她赋予了几分仙韵,如同一个仙女从背后的仙山飘下凡间,后面的几座山也因改变了墨色深浅变的飘渺,由远及近,像是一眼望不到尽头,人物与风景完美的结合起来。美中不足的是,在整幅画右上角的空白处有几笔线条,笔走龙蛇韵味非凡,像是要写几个字,只可惜被自己打断了,成了残卷。
她从纳戒里找出几样东西把那幅画找东西表起来,摆放到专放自己的物品的架子上。
“他要写一些什么呢?”阮清婉不禁有些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