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苏手心暖着茶杯,送至鼻前,轻轻闻了闻,从茶叶的香浓中分辨出那一抹淡淡的梅香,然后轻抿了一口。姬家人最爱喝茶,也爱从茶叶中做些小心思,却只为自家人品赏,这种手艺从不轻易外泄;他品茶的本事还是姬云筝手把手地教他的,曾经刻骨铭心的记忆已融入骨血,重生而来,做起来如此地自然而然,行云流水。
卫景苏见卫景英与卫景荣不敢再碰茶水,难得露出点笑意,“这茶叶看起来不比其他名贵的茶叶差,估计在这茗雾楼并不算什么,主要是这茶叶带了一丝丝梅花的香气,沁人心脾,才多了几分高雅!”
卫景荣见卫景苏喝得放心,也学着试了试,果然觉得不一般,“味道果然不错,难怪这茶叶就只有一壶水的量。”
卫景苏轻哼,“像九弟这般牛饮,只怕糟蹋了做茶人精巧的心意。”
卫景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瞅了一眼旁边的小德子。
小德子会意,“主子,让奴才来。”小德子端起茶壶,给卫景英斟满了一杯茶水。
砰——
“小德子,把掌柜的给孤找来。”
卫景英的脸色铁青得发黑,茶水也溅了一桌。
卫景荣一愣,“大哥,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火了!
卫景英怒气冲冲,“杯子里有灰尘。”仿佛杯子里真的落下了肮脏的灰尘。
卫景荣不敢去看卫景英的杯子里是否真的有灰,只与卫景苏相视了一眼,看来今天茗雾楼有一场好戏要看了。
“你是这里的掌柜的?”卫景英上上下下打量着云三,冷冷一哼,“果然是年少无知,帝都的茶行什么时候眼界这么低了!”
云三只先躬身行礼,一脸歉然赔笑,不见半分卑微,“小人哪里有这样的荣幸,小人只是这里的管事,掌柜的不在。”
卫景英冷笑,眼中的阴狠毫无掩饰,“本公子在茶杯中喝了带灰尘的茶水,你们茗雾楼却只来个管事的来敷衍客人,这是什么道理。本公子不信,今天还没有说理儿的地方了?”
“客官请见谅,怕是丫头们做事不尽心,将七彩芝麻糕的的末儿不小心撒进去了。”云三只管低头,哪里看不出来这位华服公子是故意找茬,年少气盛,满心满眼的不服输。
“你想说本公子眼瞎吗?分不清芝麻粉与灰尘?”卫景英的怒气直升,从来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若不是紧要时期,他还真不怕御史告他一状!
“客官请息怒,怒气伤身。”云三倒不怕动手,只怕弄坏了桌桌椅椅,破坏云影半个月来的辛苦装置。
“放肆!”卫景英一掌拍在桌子上,双眼喷火,“今天茗雾楼若是给不了本公子一个满意的回答,本公子明日就将茗雾楼关门大吉!”
“不知是哪位客官的怒火,连我们茗雾楼的冬梅傲雪茶也浇不灭?”云影面上罩了面轻纱,轻步摇曳而来,依旧做少女的装束,一袭简单的白衣多了几分圣洁,未有多余的首饰,只在手腕套了只翠玉镯子,仙气袅袅,仙姿婀娜。
“客官有什么吩咐,尽管叫管事,只要是小店能办到的,小店定当尽全力。”云影做足俯低作小的样子。
“想不到茗雾楼的东家竟然是不过二八芳华的少女,真是人不可貌相!”卫景荣将云影打量了一番,好奇道,“为何姑娘蒙着面纱?”在东辰女子并没有太大禁锢,大家闺秀可能讲究些,但是人都抛头露面出来做生意了,还怕露个脸?
云影摸了摸面纱,低眉轻声道,“小女年幼时面容受过伤,鄙陋不已,不敢轻易示人。”
卫景荣恍然,“原来如此。”
卫景英见云影的装扮火气消了一半,又听见云影容颜已毁又扬起不屑的目光,“姑娘之不幸事,在下也觉得惋惜,只是今日之事若是给不出解释,姑娘的茶楼还是早日关门的好。”
云三凑到云影身边,将事情详细地叙述了一遍。云影微笑点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既然喝的是我茗雾楼的杯子,自然是我茗雾楼的不是。”云影左手挽着右手的广袖,右手轻拿起卫景英的茶杯,用广袖遮住而后,一饮而尽,又将之示众,“如此一来,若是公子有什么问题,小女也逃不了。”
“哼!本公子身份尊贵,岂是你这般商户之女相比?”卫景英不可思必地盯着云影,这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廉耻?不过脑袋倒是聪明,趁他不备将证据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毁了。
“你…”云三怒目圆睁,云影赶忙拦住他握得发白的拳头,示意他冷静。
云影却不大在意卫景英的话,因为这个世界对她来说最没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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