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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云琰淡笑,“文吉表弟,同是一份心意,哪有占不占便宜之理。”
老夫人好气地看了何文吉一眼,嗔怪道,“你这孩子,送什么不都是孝心!你们啊,送什么我都开心!”何文吉自知说的不对,便讨好似的给老夫人捏捏背,捶捶腿,老夫人才笑着饶了他。
“祖母,好东西都让哥哥姐姐们送了,我的礼物最轻了!”云筝端笑道,然后棒上了一方紫檀木香盒,“我就是请了静安寺的一岸大师亲手抄的法华经一部。我知道祖母最喜欢法华经了。”
姬老夫人打开香盒,便见一部法华经整整齐齐地躺在里面,“你个鬼机灵,怎么知道我最喜欢法华经?而且这一岸大师你是怎么见着的?”老夫人虽然喜欢,却也看不得人弄虚作假。
“我见祖母佛堂案桌上,法华经摆在最上面,又相比其他的经书看起来旧了些,定是时常翻阅的原因。祖母,云筝说的可对?”云筝骄傲地看着老夫人,像是一个得到夸奖而满足的小孩子。
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对,都对!”
云筝又说,“一岸大师在寺里,一般人进去又见不到,所以我让轻兰去打听一岸大师什么时候会出寺。这才知道一岸大师每月末会下山化缘,我便拦路恳求,大师怜我孝心,又道祖母心诚才得大师手抄一部。”
一岸大师是出了名的得道高僧,只是脾气执扭,不愿人前卖弄;一般人很难见到,何况是得到他的手抄。大家自然明白这部经书来之不易,心里知道,嘴上却都没有多说。
姬云玖几天没见,仿佛又消瘦了些,“祖母,云玖听说您一到冬季,早晨醒来容易鼻塞,就自作主张做了一个鼻烟壶。恭祝祖母身体康健,福寿永驻!”
老夫人最是怜惜姬云玖的,他身子不好,且这鼻烟壶做功又需十二分精神与精细,“你身子不好,别老做伤神的事,你呀,多关心关心自己,祖母没有大碍。”
姬云玖诚恳地点头答应,“是,孙儿记住了。”
云笙送了自己绣的长青松屏风,老夫人夸了云笙绣艺精湛。
云筱捧上一件狐毛披风,“祖母,这是我亲手猎到的白毛狐狸,请二姐姐缝制,才做成的披风。冬天快到了,云筱想着祖母不要感冒才是!”
老夫人还没来得及夸夸云筱,便连忙让喜麽麽去扶着抱着一盆花向她颤巍巍走来的小人儿。
“外祖母,这是挚儿种的花,可香了!”三四岁粉嫩嫩的稚子捧着一盆雏菊花,转着滴溜溜的大眼睛,这是姬孝纯的独子赵挚,“外祖母喜欢吗?”
姬老夫人把赵挚从喜麽麽怀里接过来,抱在自己怀里,爱怜地摸摸赵挚的小脑袋,“喜欢,外祖母可喜欢了!”
……
日子飞一般地流逝,再过两天便是锦帝的四十寿辰了,整个帝都也显得格外的热闹。最近日日与姐妹们玩闹,晚上睡得很香,每天早晨睡到自然醒。
“小姐,小姐快醒醒,快去前厅,圣、圣旨到了!”轻兰飞一般跑进院里,进门就开始喊。几个贴身的婢子一听立刻把云筝从床上抓起来了,穿衣梳妆,有条不紊。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朕闻姬家女儿端庄有礼,廉仪淑慧,特准姬尚书携姬家女儿们于十月二十七进宫贺寿。钦此——”年逾五十的高忠高公公已久白发斑斑,却是锦帝身边的红人,自小陪在锦帝左右,也陪过锦帝出生入死,深得帝心,他颁的旨自然无假。
姬家一行叩头谢恩,“谢皇上隆恩!”
姬孝廉双手恭敬地接过明黄色圣旨,“高公公,辛苦了!请留下喝一杯粗茶吧。”
“咱家不用了,咱们都是为皇上办事,哪有辛苦之理?姬尚书辛苦了才是。”高忠睨了一眼姬孝廉,并不浑浊的眼珠转了一转,仔细打量了一旁天人之姿的姬家兄妹,脸上并无表情,“咱家还要赵家送旨去,便不多留了。”
赵家?赵玉眉的家?赵玉眉她爹恐怕早坐不住了吧?姬云筝心里冷笑道,这圣旨终究还是来了,她会让她与他从此绝缘的。
卫景苏,今生我们一定要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