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其他人也通知过了。这会儿估计姬家人全齐了。
“儿子给母亲请安!”
“孙儿给祖母请安!”姬孝廉与姬云琰已经是最后到的了,两人行完礼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待老夫人吩咐后才入了座。
“好,都起来吧!”姬老夫人环视一周,心里数着数,见人都来了,才开心笑着,“我们姬家好几年没团圆了,往年过年人也不如今天的齐全。今晚上全留在这儿,陪老婆子好好吃顿饭!”
众人连忙说是。过世的老太爷与老夫人本就相敬如宾,又因为姬府规矩,对待子女又视而等之,一样严格,所以姬家兄弟姐妹妯娌姑嫂相处倒也没多大间隙。本就是难相聚一起,这甫一见面的,都有说不完的话似的,一个接一个说些新鲜事,说说玩笑话,个个儿开心得不得了!
大大公主气得一甩袖子,把桌子上的茶壶与若干茶杯全扫在了地上,壶身茶杯碎了一地。
“宁兰,说你做了什么?”大长公主气得胸前起伏不定,摔了东西仍不解气。
“母亲…”冯景阳想出口解释,却被大长公主卫湘严厉地呵斥。
“没问你!”幸好事情没传开,不然万一人在她府内出个事,得罪人不说,凭添人笑话,堂堂大长公主连一个丫鬟也管教不好!她这脸往哪搁啊?
“是…是郡主让奴婢把茶水倒在姬大小姐身上然后引她去换衣服,趁机偷取姬大小姐的贴身物品。”宁兰见大长公主又要发火,急忙道,“可是奴婢还没做成便被迷晕过去,醒来才发现被绑到了这里!奴婢,奴婢是冤枉的,长公主,长公主,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那你说,泼姬大小姐,砸伤姬二小姐的是谁?难不成这青天白日,见鬼了不成?”大长公主拍了几下桌子,暗恨家里没个省心的,越想越头疼,“胡英,把她拉到后院杖责三十,留在那里浣衣吧!别让她到处走,省的丢人现眼!”
宁兰一听,慌不迭地向冯景阳磕头,“郡主救救奴婢,奴婢是听您吩咐的,奴婢没有做啊…”宁兰还没说完,大长公主挥挥手,人就被拉出去了。
冯景阳刚想开口,“我还没问你呢!我让嬷嬷教你的礼仪廉耻你都学哪里了!净想些妖蛾子,有些事用不着你出手,你是我卫湘的心头肉,注定是凤凰命!”卫湘不禁叹了口气,真是让她失望!
“母亲,我知道错了!还不是那姬云筝老是与我争,我堂堂一个郡主,怎么能被她打压?岂不是丢了您的脸面!”
“你也知道脸面了?做事怎么不考虑周全!她一个官家女儿,你是金枝玉叶,与她计较才是有失身份!你皇上舅舅现在正是用得着姬家的时候,秦贵妃又受着宠,她得意点又有什么了不起?再说爬得越高摔得越痛!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一定要有忍耐力,你就是不听!”卫湘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今晚她又得睡不安稳了…
“我知道了,母亲!”冯景阳恨的牙痒痒,今天本想让她们出丑,没想到姬云筝倒是很会藏拙,那赵玉眉也是个蠢的像猪一样,半点小事也做不好,要不是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她早就踹了她了!
“此事到此为止,姬府那边你别管!”卫湘揉一揉太阳穴,“回去自己好好想想!”
“是,母亲。女儿告退!”冯景阳帕子揉得满是折子。看来,冯景阳和她的丫鬟们今晚也很难熬了。
晚饭过后,落霞院内。
“今日之事,办的不错!”姬云筝指了指她从厨房顺过来的西湖醋鱼,酒酿鱼丸,“吃吧!好好办事,以后还有哦。”
“呵呵呵…小事,小事。”木樨看这一桌子的鱼,有些头疼,他怎么能吃得这么多,他又不是猪!
“话说你从哪里找的人?演技不错啊,下次介绍我认识?”
“不用了!那人是我!”木樨夹了块鱼肉,味道还不错,漫不经心地说。
云筝有些不相信,那明明是个女人,她看得很清楚,“你是怎么做到的?”
看到云筝吃惊的表情,木樨虚荣心瞬间爆棚,“人在江湖飘,这点小技能不在话下!”
“就是简单的缩骨功,易容术啊,还有…”哈哈哈…
云筝满头黑线地看着木樨从怀里掏出两团又大又白的白面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