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心藏之其下。
她掏出一包烟,其实她本来就抽烟,而且烟瘾很大,只是来江仓之后为了养伤,就戒掉了,以至于警局的人都不知道她抽烟的事。
以前高进特别喜欢抽黄熊猫,她也慢慢习惯上了这个烟,不过到了江仓之后,这个烟不是太容易买到,还是托了以前的朋友从海关弄来的。说起来,局里恐怕就要数她抽的烟最贵,连局长的都比不上,局长也不过是中华。
蒙蒙细雨里,红色的烟头在烟雾中忽明忽暗。
“我今天早上去找了一个人,那个人逻辑能力很强,应该和你不相上下,江仓发生的凶杀案很需要他的帮助,但是你知道吗,那个家伙跟你不一样,他没有一点责任感,非要窝在一幢破房子里写那些没用的小说,你说气人不气人。”
“我知道你听不到,我也就唠叨唠叨,你姐劝我嫁人,说不定下次来看你我就带个男人过来了,到时候你不要吃醋,不要像以前那样拿枪指着别人的头直接杀了。”
“如果你真的有灵的话,就叫那个家伙帮我破案吧,谁叫你总是护着我呢。”
抽完了一支烟,王文把心里的苦闷都吐出来,感觉好了很多。她知道自己该走了,案子还要等着她去主持,这是她的责任,就像她跟苏晨说的,即使牺牲也在所不辞。
王文上车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发现公墓的门口多了一辆破自行车,这辆凤凰牌的二十六寸自行车太眼熟不过了,就是早上撞坏自己车门的作案工具,苏晨的车。只是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来公墓,未免也太巧了些。
王文本来想下来确认一下是不是苏晨,却听见公墓门口的门卫房子里传来苏晨那个略带沙哑的低音。
“我前几天放的花篮,今天就不见了,不要告诉我是别人拿的,这几天又不是清明时节,怎么可能有人专门来偷祭品,肯定只有你这个看公墓的知道有人进来,然后等人走了之后再拿掉。这种事我上次就警告过你了,偷祭品也算偷窃,你这是监守自盗你知道吗?”
估计是被人气得不轻,当王文走到门口的时候,苏晨正喘着粗气。
兴许是被苏晨逼急了,站在他对面的看门老头圆滚滚的脸憋得面红耳赤,辩解着:“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祭品了?”
“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门口就是监控录像,这两天人少,谁拿的祭品肯定一目了然。而且你肯定不知道怎么删记录,因为你只是看门的,真真的监控只有专门的人员才会操控,只要叫警察来看看就知道了。”
“不用找了,我就是警察。”
王文从门口走进来,这下可把老头吓得不轻,不就是拿个祭品吗,怎么就把警察给招来了,他们这一辈怕的就是警察,讲究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
“好了,这次我也是正好来公墓,你记得下次不许再做这样的事情,如果我下次再听到有人举报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警官大人。”
老头被王文吓得哆嗦,苏晨其实也只是想警告老头不要偷祭品,其实真要算起来,老头也至多被拘留个几天,真要这样,老头的工作就丢了,砸人家饭碗,苏晨还不想干这样的事情。
“你还没走啊?”
两人出来的时候,苏晨突然开口问道。王文愣了一下,本来想问苏晨怎么知道她来了,不过想到苏晨比自己晚来,肯定看到了她停在门口的吉普,苏晨能记住她的车牌,肯定是认出了她。
“本来已经准备走了,看到你的车就回来确认一下,你知道你的车很好认。”
王文性格就是如此,有机会的时候就要讽刺苏晨一下,谁叫她是女人呢,女人的心眼向来是很小的。
“看来你跟我都是一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