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步兵,就在所有蛮族都以为自家的骑兵马上要与这帮该死的大夏国重步兵短兵相接的时候,连环阵中突然传来鸣金声。
几乎是要冲入敌阵的大夏国重步兵听闻鸣金声,毫不恋战,立即训练有素的交替掩护撤退。
领军的蛮族将军以为陈长廷要率部逃跑,大声呵斥部下,催促部下速速追击。
可陈长廷所部表现出来的战力实在是太过恐怖,以至于堂堂靬肴骑兵军团像是有了心理阴影,想追却又不敢追。
二十万对五千,寡众如此悬殊,并且西部军团大部都已渡河,陈长廷率部撤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眼见西部军团马上要全身而退,靬肴大王大怒,增兵两万,严令领军将领全力追击,绝不能让大夏国的西部军团全身而退!
后续增援的两万骑兵赶到,两军合为一处,除去折损的几千人,追击陈长廷的靬肴骑兵一下子就达到了三万多人。
有了生力军的加入,靬肴骑兵们胆气稍壮,在领军将军的督促下,全力追向正撤往袛河的陈长廷所部。
蛮族骑兵追赶重步兵,就犹如兔子追赶乌龟一般,只是半盏茶的功夫就已将那五千重步兵层层包围在袛河北岸。
满以为陈长廷黔驴技穷的靬肴人像是去赶着捡落体桃子般,争先恐后的冲向那仍旧严丝密缝的连环阵。
因为争功心切,靬肴骑兵浑然忘却了之前定下的战术,三万多人如滚滚洪流般,密密麻麻一涌而至。
就在此时,连环阵中响起长长的号角声。
这个是,号声?进攻的号声?
所有靬肴人,包括正在冲锋路上的靬肴骑兵都是一怔,这些夏国人是不是都疯了?这个时候不撤退,赶紧溜之大吉,居然还敢吹号进攻?
夏国人狡猾非常,这一定是他们的诡计!眼看着西路军团几乎全部渡过袛河,靬肴大王又急又怒,不论如何,绝不能让夏国的西路军团全身而退!
靬肴大王下令,在夏国西路军尚未完全度过袛河之前,不惜一切代价剿灭陈长廷部。
在自家大王严令下,靬肴骑兵军团不顾一切的开始冲向李长天的连环阵。他们也都认为这必定是夏国狡诈之徒技穷之下,混淆视听的无奈之举。
当靬肴骑兵几乎可以看清大夏国士兵手中盾牌花纹之时,连环阵外围的盾牌突然被放倒,阵中蓦然出现近三十台之前那种类似床形的巨弩,另外黑压压的一片大夏国士兵手中也出现了一把把乌黑油亮的硬弩,甚至连放下手中大盾的刀盾兵们也纷纷拿起了多余的弓弩。
一声令下,三十台巨型床弩、近三千弓弩手同时射出大大小小的弓弩箭三千多支,遮天蔽日。
因为阵型密集,距离也实在是太近,靬肴骑兵躲无可躲,逃无可逃,只有徒劳的举起手中骑兵盾做象征性的防御。
一阵阵钝响声过后,大草原上血雾横飞,哀嚎呻吟声此起彼伏。近四千靬肴骑兵滚落马下,大部分当场毙命,即便有侥幸不死者,也身受重伤,完全丧失战斗力。
靬肴部族不愧是草原最强大的部族,即便一眨眼间就损失一成多的有生力量,靬肴将军仍指挥着剩余的士兵冲向阵门大开的连环阵。
打头的四千多骑兵已挡下了连环阵的箭雨阵,身经百战的靬肴骑兵抓住这难得的弩箭发射间隙,在领军将军的指挥下,一个个怪叫着策马冲向近在咫尺大夏国连环阵。
面对凶残暴戾且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的靬肴骑兵军团,大夏国士兵没有丝毫慌乱,弓弩手们迅速撤后,长枪兵快速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