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苦笑一声,耐着性子说道:“小哥说笑了,有何事吩咐我们兄弟二人,但讲无妨。”
“本是忙里偷闲,将二位请来叙旧,只是——”
赵远盯着那昆的眼神益发凌厉,“只是有些阴魂冥顽不灵,不但不肯下地府、入轮回,还胆敢阻我北归还京之路,不知二位身为地府通达人间之阴使作何感想?”
这个——
白无常倒是没想到赵远态度会如此犀利,直言不讳的说起这阴兵徘徊人间之事。毕竟作为地府阴使不能及时将人间阴魂收归地府,严格说起来他们是有责任的。
黑无常狠狠的瞪了那昆一眼,对他很是不满。你这家伙逍遥人间,纵横一方,不收了你就不错了,没事还给我们兄弟惹这毛神!
白无常赶紧和颜悦色的说道:“公子不知,数年前,此地乃是大夏、靬肴两国血战之地,那昆身份亦非同一般,乃靬肴小王——”
“靬肴小王?哦,就因为人家是靬肴小王,所以你身为地府阴差,不但不尽忠职守,反而为虎作伥,若小爷闹到那九幽地府,该当何罪?”
赵远咄咄逼人。
黑无常嘴角高高拉起,很是不屑的扫赵远一眼,像是怀疑以他这个身份及修为,别说是去地府告状,只怕是连地府的门都摸不到。
白无常闻言也是一怔,脸上不悦一闪而逝:“小哥,误会了!这靬肴小王生为靬肴贵族,生前残暴嗜杀,视人命如蝼蚁,手上沾了太多鲜血,造了太多杀业!因此才会轻易殒命,且即便身死也难入轮回,要历百年游魂之苦,方能入九幽地府,由阎君再定去留。”
“果真如此?”
赵远狐疑的盯着白无常,不时还扫一眼黑无常。
见状,黑无常也赶紧随声附和:“此事千真万确。我二人骗谁,也不敢欺骗小哥。”
“既然那昆乃戴罪之身,为何他手中有如此犀利的锁魂咒?”
赵远不依不饶,一副寻根问底的架势。
“这个——”
白无常面露难色,求助的看向黑无常,“老黑,此事乃是你所为,你给赵小哥说说吧。”
黑无常倒是爽快,竹筒倒豆子的说道:“事情来由很简单,这那昆曾帮助在下捉拿一地府逃犯。他向在下诉苦,说是经常受无主游魂欺凌。在下念他有功于地府,就赠他请神符、锁魂咒,以保周全!却不料——”
“却不料他暴虐依旧,无法无天,是吧?”
赵远愤然接过话头。
黑无常看了看那昆,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二人身为地府阴差,不分青红皂白,助纣为虐,还敢有诸多借口?”
赵远想到要不是当初以把柄要挟黑白无常乖乖就范,怕是今日只怕就要落个生死道消的下场,怒意顿生,“不管如何,今日你二人不灭此暴戾游魂,小爷断然不会善罢甘休!”
说着,赵远从怀里掏出当初要挟黑白无常的那块驻音玉,手压玉面,似随时都有将那块玉压碎的意思。
被赵远公然要挟,黑白无常立时脸色大变。
白无常缩了缩脖子,勉强的挤出一丝谄笑:“赵小哥,想必当初老黑亦料不到,时隔多年,这靬肴小王仍旧如此暴戾残忍。即便当日所为有所不当,也断然罪不致死!”
黑无常也点头如啄米,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样。
“灭此恶鬼,万事皆休!”
赵远怒意难消,那昆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白无常苦笑连连:“身为地府正差,我等也不齿此人所为,只是阴律已定,百年游魂之苦,谁敢收他?”
见赵远怒意冲天,半信半疑,黑无常也解释道:“当年,此人杀业太重,地府阎君判他先受百年游魂之苦。今日,如果我等灭他魂魄,不单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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