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么一点?”
木绛掂了掂皮囊,脸色微变,口气里有些许不满。
“任务只完成一半而已。剩下的,待你们杀尽那帮夏国人,本国师自然双手奉上。”
七国师冷冰冰的回道,似乎根本就没把这帮臭名昭著的噬人恶魔放在眼里。
木绛眼色一冷,二话不说的挥起匕首直扑向七国师。
七国师则像个没事的人,只是冷冷看着杀气腾腾而来的木绛。
“还不给本王滚出来!”
木绛娇叱一声,与七国师擦肩而过,飞身杀入重重雪幕之中。
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木绛便只手提着一个大汉回到七国师面前。
“你是什么人?”
木绛手提匕首,围着那大汉转了一圈,仿佛只要稍有违逆便会取其性命。
大汉只是怨毒的盯着她,却不肯吐露半个字。
木绛大怒,在她的认知里,还没有人敢如此蔑视恶名昭彰的雌尨族!
七国师叫住正打算动手的木绛:“木绛,那帮夏国人走得还不远,此时不追,更待何时?至于这个人,就交由本国师处置吧!”
这家伙确实很是让人上火,不过既然七国师开口了,木绛也只有心不甘情不愿的收起武器,带着一众部下冲入茫茫雪幕之中。
七国师冷冷的走到那大汉面前:“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不说,便可蒙混过关!本国师知道你,你是乌拉的贴身近卫契台!”
那大汉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七国师。这大汉正是乌拉差去给赵远等人送毛毡的契台。他走出去没多远,发现乌拉遭袭,便拼命往回赶,却没料到正遇上木绛等人。
七国师用一副运筹帷幄的神情看着契台:“小子,我靬肴部族要掌控阳虏一族,要是连左部大将军身边的忠诚卫士都不识,那岂不要贻笑大方了?”
契台像泄气皮球般,心理防线顿时崩塌:“老贼,你杀了我吧!”
七国师那张干瘦的老脸上难得的浮现出一丝阴冷的笑容:“想死?老夫怎么舍得让你死?”
说罢,他顺手从乌拉身上撕下一大块皮甲,蘸着鲜血,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大字:阳虏蛮夷,犯我大夏,千刀万剐,余恨难消!杀人者,大夏国赵远是也。
靬肴驻阳虏部族大帐里,燃烧的火炭让帐内犹如暖春,与外面的冰雪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桑公主慵懒的躺在毛毡上,脑海里不时浮现出赵远的身影。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身份尊贵无比,是草原霸主靬肴部族最尊贵的公主;她风情万千,是大草原上万千男儿的梦中情人。论人才,论权势,普天之下,能有几人可与她一较高下?却为何无法打动这夏国的穷酸小子?难不成那区区几个贱婢能比她更有吸引力?
那桑公主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正苦闷的探究着其中奥秘,帐外传来近卫的通报声。
“启禀公主殿下,七国师求见。”
“让他进来吧。”
她话音刚落,七国师悄然掀帐而入。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看到七国师大步靠近,那桑公主神情复杂的起身半坐。
“启禀公主殿下,那乌拉近卫已当着阳虏部族众人之面,承认是他勾结赵远等夏国人谋害乌拉。人证物证俱在,那夏国小子纵然满身是嘴,也无从辩驳!”
七国师平静中带着丝丝雀跃,一对三角眼里闪烁着慑人的精光,像是已看到赵远等人如过街老鼠般被阳虏人一路追杀。
那桑公主脸色数变,只是淡淡的问了句:“乌拉的那个卫士,打算怎么处理?”
七国师一怔,他没想到,已恨赵远入骨的公主殿下竟没有丝毫事成之后的满足,不免有些意兴阑珊。
“叛国通敌,谋害大将,自然是凌迟死罪!”
那桑公主沉吟片刻,玉手轻摆:“想来国师是用了些非常手段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在族人面前承认勾结外敌,他也算是个可怜人儿。留他一条贱命好了,只要不能泄露此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