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朱止涛一惊,旋即运气于右手,在老者额头上轻轻滑过。
灰白色的气息一阵闪烁,一只模糊的影像出现在老者额头,似鼠非鼠,似狐非狐。
“师弟,这是?”
李左使上前查看,却没看出个所以然出来。
“哼,孽畜,我看你往哪跑!”
朱止涛眼中精光爆闪,右手中的黑色真气变得浓如黑墨,黑色真气在手掌按压处,疯狂涌入老者额头,灰白色气息似乎完全不是对手,瞬间崩溃,最后只得龟缩到额头一角。
这老朱确实有一手。
赵远心中感叹,玄门正宗确实并非浪得虚名。不过此时他并未发现,李敏及李左使二人却是神情古怪,似乎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眼看着那灰白气息就要被老朱的真气给围剿殆尽,但令赵远意想不到的是,不管老朱如何灌入真气,不管那黑色真气多么浓稠,那灰白色气息都好似一颗滑珠般,在黑色真气中滑溜得来回滚动,就是无法被彻底驱除。
无奈之下,朱止涛只得散了功,苦笑一声:“老朽无能,看来只有指望年轻人了!”
三人目光一致的投向赵远。
这个时候赵远才知道,算是彻底被这两个老家伙给算计了。连这道家正宗都拿这股邪气没办法,他这个暴发户的野路子能有什么作为?
咳咳——
赵远被三人看得心里毛毛的,干咳一声,调整下心态,既然已经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那怎么也得硬着头皮上。可从哪里下手呢?赵远一时犯了难。随着时间推移,卧房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尴尬。
赵远知道现在要是自己不做点什么,怕是会直接被老李头给直接判定认输。只好没事找事做的凑到那要死不活的老头跟前,装模作样的又是看又是闻的。
李左使冷笑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调侃道:“看来赵兄弟懂的是岐黄之术啊,这望闻问切之法确是纯熟,却不知有何发现?”
赵远心里正盘算着怎么办,被李左使这么一搅,也没听出他的意思,不过因为之前跟村里略懂岐黄之术的长辈较熟,学了两手,对岐黄之术也略有所知,竟然跟着顺口说道:“这望闻问切,首在一个望字,必先查看病者气息。。。。。。”
气息!
赵远心头一震,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认真打量起老者额头上灰白色的气息。
“那天晚上究竟还发生了什么?当时谁在家主身边?”
赵远环顾众人,企图再找出点什么线索。
李敏三人面面相觑,都是摇了摇头。
朱止涛是李家家主犯病之后才来的,他估计也知道不多,但李敏和那李左使呢?
见赵远盯着自己,李敏马上辩解:“那晚因为父亲安排,我先行进应州府打点一切,因此当时我不在父亲身边。”
李左使也被赵远看得不舒服,但还是忍不住解释:“老朽当时负责在后押队,因此也不在家主身边。”
“难道偌大一个李家,当时就没一个人在家主身边?”
赵远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
“那晚是在谁在父亲跟前伺候?”
李敏拉过那还没缓过劲来的丫鬟问道。
“是小梅,那晚该是小梅轮值伺候老爷!”
那丫鬟指了指门外那个和她一起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丫鬟,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