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裂,全身都像要被撕开了,离开了厉沛铮,她的心也被彻底掏空了,这一瞬间,她真恨不得就这么死去,只有就这么死掉了,心,也就不会再痛了。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苏冉也顾不得理会,下一秒,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只大手就抓住她的手腕,一所将她拉到怀里,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冉冉,你疯了吗?你这样……会得病的!”
苏冉顾不得理会,她只当来人是透明的,用力想要挣脱开他,“你……放开,放开我!我要去找他。”
贺嘉年哪能放手,他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扳过,“冉冉,你疯了吗?你们……已经结束了!你和他,都不可能回去了!”
他送苏冉回到厉沛铮的公寓后,车子开了一圈,又绕了回来。他始终是不太放心,原本也没打算能等到她,但就是等在楼下也是好的!却没想到,竟然看到她拖着箱子出来,他不好上前,便只能在身后悄悄地跟着,接着便下起了大雨,接着便看到她在雨中发狂的模样。他实在不忍心她被雨水浇,这才下了车。
看到她这个样子,贺嘉年别提心里有多难受了,明明有一条很顺遂的路可以走,可苏冉偏偏要走一条死胡同,不管她和厉沛铮多么相爱,但厉家,顾如烟都不会接受她,厉沛铮又面临如此境地,他们……注定无法走到一起。这条再辛苦不过的路,只要她肯回头,就不会这么痛苦,可她却如此执着,他真的不知道,那个厉沛铮究竟哪里比他好!
一想到那个人让苏冉这么痛苦,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但对苏冉却仍然十分的温馨,“冉冉,乖,这样会感冒的,我们上车吧!”
“不要……呜呜……我不要走……不要……”苏冉抗拒着,挣扎着,哪里肯任贺嘉年的摆布,可是,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能任由她在这里被雨淋,就算是强抱着她,都要把她塞进车子里。
贺嘉年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他在苏冉拼命挥舞着小手,要摆脱他,他再也不能由着她的性子,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到车边,打开门,塞了进去,接着锁上了车门。
回头,又把她的旅行箱也装上了车,这才回到驾驶位,落座后,他从后座拿了自己的外套披在苏冉的身上,接着又拿了纸巾帮她把脸和头擦了擦……
此时的苏冉,由于太过于激动,被贺嘉年抱到床上后,居然昏睡了过去,他看了她一眼,眸子里满满的皆是心疼,本想伸手拂过那沾在她脸上的一咎头发,大手举在半空中,终究还是放弃了。
回过头,一脚油门,车子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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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厉沛铮都没有出公寓,整个人颓废不已,不洗澡,不换衣,不接电话,不整仪容,每天都以酒为伴,喝的大醉,倒头就睡,睡醒了接着喝,不停地用酒精麻醉着自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减轻一点痛苦。
顾如烟一连几天见不到自己的儿子,打电话也不接,实在是焦急。
最后问了向晨才知道,他可能是在自己的公寓里,但是,电话打不通,去敲门也不开门,但是里面有声音,十有八.九,他可能是在里面的。
顾如烟自然是知道原因的,她也清楚,厉沛铮对苏冉的那份死心眼,得到这个消息的,她立刻通知向晨带着开锁匠,一起赶去了公寓,顾不得敲门,直接撬了门锁。
一开门,一股浓烈的酒味就扑面而来,顾如烟让向晨把那锁匠打发了,然后也示意向晨回公司,她则一个人进了屋。
客厅里,厉沛铮坐在地毯上,身体靠在沙发上,地上横七竖八地堆了一地的酒瓶,他歪着脑袋,仿佛是睡着了,衬衫满是褶皱,下巴上冒着青黑的个胡渣,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邋遢。
顾如烟初看到儿子的一瞬间,惊悚的难以形容,想到他会受以打击,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是这个样子。整个人就像是被抽掉了灵魂一样,完全没了精神,仿佛他的世界也就此崩塌了,这让顾如烟难以接受。
“沛铮,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顾如烟不管他是不是还在睡觉,她要上前叫醒他。
“……”厉沛铮正沉浸在睡梦中,酒精麻醉着他的神经,几天来,他只有喝了酒,才能够睡得着觉,不然……满眼满脑了都是苏冉,头痛欲裂,哪里又睡着着,这个时候,他觉得,酒真是一个好东西,所谓的什么借酒浇愁都是他妈拉淡,若是没有酒,这些天,他不知道要怎么度过。
“沛铮,你醒醒……醒醒啊!”见他不动弹,顾如烟害怕了,上前推了推他,“沛铮,你别吓妈,你怎么了?”
终于听到了呼唤声,厉沛铮好容易才从睡梦中缓缓醒来,睁开眼,看向顾如烟。
“沛铮……”顾如烟伸出手,在他在前晃了晃。
刚想开口,就听到厉沛铮带着暗哑的嗓音,“您……您怎么来了?”
顾如烟又心疼,又生气,脸色一沉,“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这样把自己醉死了?沛铮啊,你这是做什么?公司已经一团乱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酗酒吗?”
厉沛铮眯了眯眼睛,却是对顾如烟的话毫不在意,眸子一垂,从嘴角溢语出声,“苏苏……苏苏……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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