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含着一丝秋海棠的迷离,和着暖暖的朝阳斜斜的洒落在身上,慵懒从这一刻透出来,蓝的让人无法直视的天空中,盘桓着几朵白云,不时的从远处飞来一排排大雁,翩跹着翅膀飞向了南方。
大雁归,冬来到。
苏夏眯着眼睛盯着车窗外的秋景,心中掠过丝丝莫名的惆怅。
从昨天到现在,凌默天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打给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去了京城,难道忙得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了?打个电话,拨出十一个数字,然后按下一个通话键,需要十二下,多久?不到一分钟时间,竟然都没有空吗?
还是出了这个城市就把她给忘记了?
忘记了?
想起这三个字她心里就不舒服起来,苦涩从心底弥漫开。
唉,想什么呢?
不就是没打电话吗?还不到一天时间,又不是分开很久了,算了算了。
她安慰着自己,抬手拍了拍脑袋,自言自语着:“胡思乱想什么呢?还是想想节目的问题是关键。”
明天就要播出节目了。今天要模拟一遍,不能出任何差错。
“小心把脑袋给拍残了。”
一旁,一直开着车的凌逸天调侃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拉了下来。
不疼吗?拍的啪啪响竟然还自言自语。
原来她还有这样傻乎乎的一面啊。
“谁说我把脑袋拍残了?”手指与他的手指碰触在一起,苏夏赶紧甩开了,不服气的反问着,“我宁可把你的脑袋拍残,也绝对不会伤害到自己。”
说不出为什么,看到他就是感到恼火。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昨天竟然抢了她的月饼,虽然后来自己也吃到了,心里还是郁闷。
“你说这句话我坚信不已,不过小嫂子,你说话原本就这么冲吗?好像满身是刺儿似的,还是昨天没抢到月饼,心里郁闷,就把火气发泄到我身上了?”
凌逸天一阵见血的说道,眼角带出一抹不解来。
“切。你以为我是你呢,那么小气,不就是四个月饼吗?又不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值得吗?不要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告诉你,我不想说话,不想看到你,今天早晨让你送我上班是因为爸……”
苏夏被敲中了心事,一阵脸红,尴尬了一下,快速说着,掩饰着心头的慌乱。
可话没说完,车子就一个紧急刹车停了下来。
“啊?”
她惊叫了一声,身体随着保险带往前冲了一些,终于稳住,抬头看向前方,距离电台大楼还有很远很远,怎么突然间停下了?凌默天开车从来没有这样紧急停车过。
“哎,你干什么呢?不知道这样紧急停车是会害死人的吗?再说了,我再有二十分钟就要迟到了,麻烦你有些敬业精神好不好?送人也要尽心尽责,不能让我迟到了,马上开车啊。”
心里郁闷,她语气就不好,命令着。
呵!
完全把他当做司机来对待了啊!
凌逸天一把扯开了保险带,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几步从前方绕道了副驾驶位置,咔擦一声拉开了门,“既然你不情愿做我的车,请下车吧。”
他还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女人,他早起出力开车送她上班,一路上还要听她唠唠叨叨的抱怨个没完没了。
苏夏一看傻眼了。
她看着他,有些难以置信。
他不是凌默天的弟弟凌逸天吗?即使看在她是嫂子的份上,也不会把她给丢下车的,事先料定了这一点她才那么说的,谁知道他竟然这么绝情。
“你……说真的?”
事情逼到了这个地步,如果她耍赖不走的话,岂不是辱没了她苏夏的名声?
没办法啊,她只能硬着头皮反问道。
“下车。”
凌逸天命令道,“从昨晚开始,你看到我就没有好脸色,好像我欠了你钱似的,我已经表示过友好了,你还是不依不饶,我已经二十八岁了,见过那么女人,美丽的,丑陋的,优雅的,低俗的,可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心胸狭窄的,记仇怄气要一辈子呢。”
说不清楚为什么,他和任何人都不屑于解释,甚至于不屑于说话,可和眼前的女人不同,就是想要有什么说什么,感觉舒服轻松。
“谁和你一辈子了?你不要混淆视听,哼,不就是不送我上班了吗?你以为我离开你地球就不转了吗?让开。”
苏夏不高兴了,拉下了脸,挑眉瞪着他,下车推了他一把,径直朝着前面走去。
这儿是高架桥,是打不到车的,只能到前面去打车了,虽然路途远了些,需要走十多分钟,可也比这样看脸色好。
真走了?
凌逸天看着她傲然而不服输的背影,眼睛跳了一下,扭头定定的看着她,脸上不见一丝表情。
这么倔!
明明知道要迟到了还要继续往前走。其实只要给他说两句好话,求求他,他就会继续送她去上班的。
可她偏偏就是不求人。
好像有些下不来台了。
怎么办?
“哎,苏夏,马上就要上班了,你就要这么走路去上班吗?我告诉你,前面也打不到车的,今天所有的出租车休息。”
他无奈咬着唇,犹豫了一下,高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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