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关东已经有些风大了。
虽是正午,但旋风卷起的沙尘已经使阳光黯然失色,一种不知名的草团到处滚来滚去,路边的有一家简陋的茶铺,一群商队在茶铺外围成了一个圈,商人们都懒懒的缩在一起,默默的抽着旱烟,天地间除了风声好象没有别的声音了。
忽然风中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七、八匹快马护着一辆马车迎风驰来,转眼间已来到茶铺近前,停了下了。这行人马是金刚族“大风堂”的人,昨日夜间,堂主祝人杰带领一干手下,劫下了从开封运给“剑神”东方秀明的一车饷银,狂奔了一个上午,这才离开了东方秀明的势力范围。
“堂主!”一名光着头的壮汉说道:“堂主,这里已是我们的地盘了,兄弟们累了一宿,就在这喝口茶,歇口气吧?”大风堂堂主祝人杰是一健壮的中年人,脸上的一条长长的刀疤说明了他的经历并不是一番风顺的,他能坐到今天这个位子,是凭他一刀一枪打来的,常年的战斗将他磨练的坚强,善战。
祝人杰看了看那一群悠闲的商人,想了一下,说道:“就这样吧,那东方老贼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到我们的地盘来找麻烦。”一行人下了马走进铺子,茶店的老板连忙迎上前来,擦了擦桌子,倒上了茶,又端来一堆馒头,这行人经过昨晚的激战都已饥饿了,也没多说什么,各自低下头吃起来。
这行人的来到并没有给那群商人带来多少新奇,在关东这种刀头舔血的男儿,没有八百也有一千。在这里,天高皇帝远,谁够恨谁就吃得开,这边喝着酒,那边砍着人,人们早已麻木,七、八名拿刀拿棒的壮汉还不足以引起人们的注意。风中又有马蹄声响,不是很快,渐渐的近了,风沙出现了一匹白马,浑身雪白,只在马蹄的三寸高处有一团黑毛。
“好一匹‘乌云沉雪‘!”一名识货的商人叫出了这马的绰号。马上的少年转过头来朝他微微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商人楞了一下。关东男儿以高大魁梧而出名,关东女子所向往的夫婿要粗犷,要豪爽。而这少年就象是一名阳春三月在江南游山玩水的纨绔子弟,这个样子的少年在关东是难得一见的。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额前的一缕流海一直挂到嘴边,肤色白晰,唇红齿白,身子十分的单薄,但看上去浑身上下却透出一股逼人的英气。若不是这一股英气,那商人差点以为骑着马的是一名柔弱的女子。
少年没有拉缰绳,端着一盘向日葵,朝空中仍出瓜子,仰头接住,十分的悠闲、潇洒,怎么看也不象是个江湖中的人物,但他的马鞍上却实实在在的挂着一把乌鞘长剑。那匹白马缓缓的走到那辆车近前停了下来,那商人心道:“看那车轮在地上压出的道儿,必是一车红货,这少年太不知好歹,看来是在打这车的主意,但那群壮汉那一个是好惹的,一个不对,小命就保不住了!”想到此便转过头去看那群壮汉,却惊奇的发现那群汉子,个个用惊恐的目光看着那少年,仿佛见了鬼一样。再看看周围的商旅同伴,也都被这反常的一幕给吸引了。
祝人杰硬着头皮站了起来,走到少年近前,道:“追了我们一晚上,你到底要怎样?”
“还用说吗?”少年将向日葵塞进马鞍子里,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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