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两文钱一大壶的烧刀子,喝在嘴里辛辣无比,花生也是泛了潮的,并不香甜可口,但柳恨天却剥得很细心,他喝酒十分有规律,剥三颗花生,喝一口酒,每一口酒都喝得很仔细,仿佛这顿酒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杯酒一般,作为一名曾经显赫一时的杀手“惊血杀剑”,柳恨天非常明白一个杀手的最后归宿是什么,毕竟当杀手当得如同夏衣仁那样的绝无仅有,杀手们没有明天,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们的同行一剑穿心,因此活的长久的杀手们都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把每顿饭都当成是最后一顿饭来吃,把每杯酒都当成是最后一杯酒来喝。
店里的伙计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了,心里早就把这个穷酸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若不是看着他手边的那口宝剑有些发怵,早就上去赶人了。忽然一锭小元宝落在眼前,一名漂亮的不像话的少女豪气的叫道:“给姑娘来一坛好酒,烤个羊腿。”用手一指柳恨天说道:“送到他的桌子上去!”然后径直走向柳恨天,大大方方的坐在柳恨天对面,还将一条腿翘到长凳上,随手抓过一把花生,剥了一颗,丢进口中,大大咧咧的嚼了起来。
“花生是我的。”柳恨天连头都没有抬,淡淡的说道。
“吃你几个破花生,是本姑娘看得起你!”少女没心没肺的说道:“大不了过会赏你一杯好酒,再赔你一块羊肉好了。”
“你想怎样?”柳恨天放下了酒杯,声音低沉的问道。
“是你想怎样?”少女杏眼一睁,说道:“你别跟我说你不认识我!”
柳恨天无奈的说道:“你是昆仑女侠白雪,但在下与你素昧平生,你这是何意?”
白雪笑道:“认识本姑娘就好,柳恨天,打我懂事以来,只要去哪一个赌场玩,不出三天你必然会出现在这家赌场,每次我欠了人家银子,也是不出三天,必然风平浪尽,不管惹了多大的事情,没几日也就没事了,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柳恨天仍是低着头,说道:“你是昆仑的大小姐,谁敢来惹你,不说别人,你身边时常跟着的那个少年,看一眼都浑身发颤,谁又能把你怎么样?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雪眼中仍是充满了笑意,说道:“起初我也是这样以为的,有了昆仑这座靠山我还怕什么,事情越闹越大,渐渐的我大伯都厌烦了我,上次在赌场甚至放下话来,我在外面欠的银子绝对不会再替我还上一个铜板,但这段日子无论我怎样胡闹,仍样是一点事情都没,你说这是为什么?”
“这是你的事情,我怎么能明白。”柳恨天一口饮尽杯中酒,站起身来,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你一个姑娘家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白雪一啪桌子,娇喝道:“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离开这里,刑天!给我死出来!”酒馆门口立刻出现了那名死神般的少年,整个酒馆一下子寒气逼人,店里的伙计吓得全都躲到后面去了,他们知道这少年的厉害,连看都不敢看。
刑天的出现对柳恨天却丝毫没有影响,抓起桌上的剑,淡淡的说道:“你一直贪玩,却始终没有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杀人这种事情你是做不出来的!”
“那你就试一试!”白雪也站了起来,露出一股凶相,说道:“我是不会杀人的,但刑天却是不会在乎他的刀下多一个幽魂的!”堵在门口的刑天点点头,说道:“上次我就说过,我要杀了你,昆仑附近值得我杀的人是越来越少了,柳恨天你却是值得我杀的人,曾经的杀手排行第七名,十大名剑第九名,你我一战是迟早的事情!”
柳恨天没有理会白雪的叫嚣,走道刑天面前,站定,终于抬起了头,浑浊的眼珠一下子明亮起来,说道:“你也是做杀手的人,应该明白杀人与比武是不一样的,你我学的都是杀人的武功,一出手必然见血,我年纪一大把了,死对我来说只是个解脱,而你就真的这么想死吗?”
“我名为刑天,就是为杀人而生,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生死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我只要与你一战!”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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