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看到周行冷下来的眉眼,忙圈住他的腰:“殿下这样说会让我很伤心的。殿下是做大事的男人,我希望有一天能帮到殿下,而不只是做依附殿下而活的菟丝花。”
周行抓住她在他跟前不断游移的小手,问道:“你确定有人事先知晓了你的计划?”
“当然,否则我不会输。最诡异的是,我查了两天时间,什么也没查到。我听闻陛下也在关注此事,连户部尚书麦大人也在查此事,若查到我身上,我只担心会影响殿下。”
苏荷说着,悄悄打量周行的表情。
她和周行的风流韵事传进了成德帝的耳中,若成德帝耳目众多,定也知道周行在榨粉街给她置办了一套宅子。
真要查出是她散播了此次的谣言,影响到周行,周行对她的印象肯定会一落千丈。
“你想让本王帮你?”周行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苏荷轻咬下唇:“祸是我闯出来,我会自己解决,无论如何都不能连累殿下!”
周行推开苏荷:“这样的事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本王还有事,先回了。”
苏荷没敢留周行,这一次她偷鸡不成蚀把米,确实是她轻忽大意之故。最可恨还是背后获利之人,拣了她的劳动成果,风险却让她来承担,可恨至极!
周行离开榨粉街,回到秦王府后,命赵德去查户部哪位官员在查倒卖木炭一事。
但赵德调查的结果让他意外,因为户部并没有任何官员在查此事。
“怎么可能?不是说父皇把此事交给户部调查吗?”周行脸色微沉,隐约觉得这其中有文章。
“奴才查证过,确实是户部接下此事,但是没有哪个官员在查。听说是皇上下了一道密旨,除了皇上,没人知道是谁在暗中调查。”赵德也觉得这事很诡异。
户部掌田赋、关税、厘金、公债、货币等相关事务,有人借谣言赚取暴利一事,当然和户部息息相关。
偏彻查此事者这般神秘,怎不叫人多想?
“你派人暗中盯紧苏荷,不能让她拖累本王。”周行沉下脸。
若因为此事把他牵扯进来,让父皇以为是他在背后搞鬼,那他得不偿失。
他当时就不该由着苏荷胡闹,妇道人家能成什么事?
不过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倒是让周行有点意外。
有人亲自去户部承认散播谣言的事实,但这个人并不承认倒卖木炭这件事。
后来经查证,确实是此人散播谣言,但并未因此赚取木炭差价。
周暮那边也把调查结果写了一道折子,交到成德帝手中。
此时此刻,成德帝正在周府,用慈爱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嫡长子。
周暮轻咳一声,提醒道:“您先看折子罢。”
他就在这儿,跑不了。
“你像你母后。”成德帝说着,轻叹一声。
他扔下手中的折子,对儿子道:“你把查到的情况跟父皇说一说。”
看折子这样的死物有什么意思?难得见儿子一面,当然是听他说话更有意义。
“传播谣言者已自首,不过此人也是受人唆使,那人在齐安伯府上当护院。据说有一日走在路上,偶然间听人说今年乃大寒之冬。经我仔细查证,这个护院并未因此得利。此次木炭倒卖事件很明显有两拨人,第一拨人欲借谣言操控木炭价格,赚取差价。却不知为何会提前走漏消息,以至于传谣者并未能得利,真正受益者手上却干干净净,倒是个厉害的角色。”周暮长话短说,把自己查到的情形大致说了。
“照你这说法,即便查到真正得利者,也不能拿他是问?”成德帝觉得这事儿颇有意思。
“那人事先得到消息,先买下一大批木炭,又在关键时刻出手,散播流言的也不是这一位。无论买方还是卖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拿什么问罪?就好比做生意有亏有赚,只是这回那人利润可观。还有一点,这人主卖银霜炭,只有富贵人家才用得起,此次普通老百姓却没受到影响。”周暮多少能琢磨到幕后者的想法。
不过,在谣言传出的前一天苏家人曾买炭,但苏家并未购置多少炭,只因那时候的炭已被人抢购一空,因而他不确定苏家人是否与此事有关。
“照你这说法,那人还有点良心,并非黑心商户?”成德帝笑道。
“至少此人取之有道。不过此事没有完结,此次木炭事件就在京城兜售,没有出城,只说明这个人在京城有产业。只要这个人在京城,有利可图之事他必定还会出手。我只要关注以后京城发生的大小事件,定能抓住这个人的狐狸尾巴。”周暮淡然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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