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官半职的同时也加速了宝贝向宫里汇聚的速度。更有众多仕途多舛的才子从温柔乡里惊醒,拿出应试的热情来,挥洒多年不曾动用的笔墨书文作画,但愿借此机会仕途能够略有改善。
一时间,宝贝供不应求。
胭脂锦作为宝贝之一很荣幸成为了凉州刺史的目标,于是他立马招募武士三十人,辩才三人,医师两人,毒士一人前往盖茵林寻找木婴族但愿能求得一匹胭脂锦。盖茵林里何等危险,这些人都是抱着葬身于此的态度执行命令。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他们在损失惨重的情况下还真回来了,不仅超出原计划带回来了多匹胭脂锦,竟然还带回来个美人。
虽然说美人这种东西之于皇宫不可贵,因为连扫地的阿婆在花信之年都很一番姿色。但是说这句话不得不掂量掂量这个美人究竟是美到什么程度,泛泛之辈自然是不可贵,甚至还很可恶,因为后宫里的争宠实在太让人费心。
不过这个木婴族的女子则与众不同。据说木婴族美人来的那日,凉州刺史一见之下顿时衍生出了抛官弃子与之共守白头的浪漫想法,可惜下属力荐三思,媳妇又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得已才罢休。
侥幸活着回来的辩才表示,这个女人很有利用价值,对于这个“眉清目秀”四个字已经算是羞辱词的美人来说,把她奉给皇帝远比奉上千匹胭脂锦来的干脆有效。刺史听罢独坐良久,历经五十六次捶胸和三百一十二次叹息,又想了想自己的一番仕途,只好忍痛割爱含泪答应了。
于是外界便又兴起了一种传言:木婴族不仅善缫丝,还产美人。众行业中,文人是吸收新鲜事物的最快的人,于是自打那以后文章里的美人一律以用“木婴”二字代替为流行。
对了,掀起这阵文风热潮的美人名字叫尘馨,是木婴一族后辈里缫丝最好的,不得不提的是,朱文定有个倾慕的对象,也叫尘馨。
好了不卖关子了,这两个尘馨就是一个人。
凤长鸣喔着嘴,恍然大悟般:“原来你是要去救心爱的女人啊。”
朱文定闭起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颇郁愤地垂下头。
那边俞恪衷的牙咬得咯嘣响,连握着酒杯的手也不住颤抖。凤长鸣发现,好奇道:“诶,那他去救喜欢的人,那你去做什么啊。”
说完就后悔了。只恨自己说话没过大脑,这种浅显易懂的事情拿手指甲想也能想出来啊。于是赶紧补道:“啊,我知道了,你是嫌他去救别的女人了,所以吃醋了对不?”
俞恪衷目瞪口呆地看着凤长鸣,嘴唇颤抖不知道该反驳些什么,朱文定听到凤长鸣的推理直接一口酒喷出来,掩嘴边笑边咳,咳完了又不安好意地凑过去对着俞恪衷挤眉呵呵道:“我说,既然小兄弟都这么说了,你就乖乖弯了吧。”
俞恪衷脸色通红,破口大骂道:“给老子滚,老子弯了也不找你。”
朱文定赶紧一拉凤长鸣,把他拽开好远:“哎呀呀,果真是弯了啊,不找我难道要找凤兄弟不成?你可千万不要这样灭绝人性啊,他还是个孩子啊。”
孩子?凤长鸣不想承担这样幼稚的称呼,可是他抬头看了看俞恪衷,考虑到自己未来的晚节问题,于是乖乖卖了个萌,点头:“嗯,对,我还是个孩子。”
俞恪衷差点儿被气死。
事后凤长鸣了解到这两个人并不是龙阳之好,或者说,连朋友也算不上,倒算得上敌人的一种,情敌。
我们这个世界有句口号,叫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而这二位则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中情人。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敌人眼里现白痴,这话一点儿也不假。两个人都对尘馨姑娘情有独钟,满眼尽是尘馨姑娘的好,而彼此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总觉得尘馨姑娘嫁了对方便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他们都不希望这朵儿鲜花插在牛粪上,于是你争我抢要做个称职的花瓶。尘馨遇难,这两个人都想英雄救美以留个好印象,说不定尘馨姑娘获救后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便嫁了这位英雄,这样另一坨牛粪只能干瞪眼。
两个人抱着相同的目标走在了一处,却遗憾地没有成为朋友。原因是他们身处情场,情场是唯一一个志同道合的程度与双方的亲密度成反比的地方。情敌太多不是你的错,而是错在你喜欢的人太优秀,有时候甚至会自私地希望这个人不要这么优秀,这样喜欢这个人的人便不会这么多了,可是一旦这个人不优秀了,说不定最先疏远这个人的就是你,这是个值得深思得地方。
还好这俩人一个性子急一个性子缓,再加上凤长鸣处在二人中间算是一个缓冲,否则这两个人分分钟都有为爱火并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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