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里什么地方么?”苏景亭训斥他。
凤长鸣皱着眉头,不屑道:“大叔,我是南宗的,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自然清楚。”
“长鸣,景亭,你们都别胡来。”韩琦鹤第一次拿出掌门的架子,认真起来,长须飘然,颇有一番威严。
“这里深不可测,危险十分,你们贸然进去只是送死,还是稍安勿躁,我们从长计议。”
苏景亭是个急性子,突然暴躁起来:“你说的轻巧,被抓走的又不是你的女儿!!”
“我说大叔,既然你这么想救若雪,那么你现在还在这里辩驳有意义么?”凤长鸣垂着头,冷然有声。
苏景亭伸手上前拿凤长鸣的手,想把他支远点:“你小子安分点,这里不适合……”
“少说废话!”凤长鸣一声大喝,迅速在胸口结起契印,他凝着眉,暴跳起来,那是他少有发飙的样子。
苏景亭一愣的功夫,双手已被束住。他尚自惊讶,这家伙,怎么会用束木术?
凤长鸣趁着他慌神的功夫,一溜烟跑进去,激荡的声音在空空地洞壁里回转着:“若雪需要的是一个人来救,不是一堆人看热闹。”
可恶,这小子。苏东何抓住空当紧随其后,也发足狂奔。
“你不行去!”苏景亭迅速解开束木术,伸手抓住苏东何的手臂,把他硬生生拽了回来。
“放开我,三叔!”苏东何挣扎着怒吼,可是他的挣扎对于苏景亭来说根本是无济于事。“让我去救阿雪!”他还在叫,拼命地挣扎着。
“你是想去死么?你是苏家东字辈唯一的男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苏东何一愣,突然冷静下来。对呀,他,是苏家唯一的男丁后辈啊。苏东何那双俊亮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动容,随即又红起来,他死命地攥紧拳头,有点疼,可是还是忍不住攥紧,再攥紧,好像这种疼痛能带给他无尽的快感。
“那阿雪呢?”苏东何垂头,悄悄地,仿佛即将失去一件至宝。
“阿雪就让我……”
“你也不行去!”韩琦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苏景亭身后,抬手点了他几处大穴,苏景亭顿时定住身形,连扭头都是不能。
“这是南宗的地盘,中阳山出了天妖,哪里还需别人插手?”他长须一捋,威严道,抬眼扫了圈众人:“你们谁也不要贸然进来,听到没有?”
众弟子如临大赦,纷纷舒了口气,异口同声地点头称是。
“嘿嘿嘿,老头子,我也去成不成?”程章没大没小的,笑呵呵地凑上前去。
“你去?”韩琦鹤轻蔑的上下打量他一遍,无所谓地掉头迈向洞中:“反正都是一把老骨头了,临死之前看看这禁地也不枉此生了。”
苏东何忧心忡忡地看向洞中,里面黑黢黢的,程章和韩琦鹤的身影隐没其中,就像被恶兽吞了进去。
凤长鸣一个人跑到洞中,里面毫无阳光,伸手不见五指,只能摸着墙壁勉强行走,而地面坑坑洼洼,一脚高一脚低,他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生怕一步没走好就崴了脚。
“该死!”凤长鸣暗暗骂了句,这样的环境,连视物都是不能,还哪里谈的到找人呢?他兀自思忖了一会儿,干脆闭目感知起苏若雪的元力来,然而四周万籁俱静,时不时有凝集在倒挂的石锥上不堪重负的水珠低落在地上的噼啪声,除此以外却是任何东西也感受不到了。
“你说,我把这些石壁毁了,是不是就能好好办些了?”程章摸着旁边光秃秃的石壁,借着韩琦鹤右手元气幻化出来的火苗,研究起石壁的硬度来。
“好主意。”韩琦鹤捋着胡须,赞同性地点点头:“空心的碧芫顶之所以没塌陷,全仰仗这些石壁,你若是心血来潮把石壁毁了,呵呵,咱俩的坟墓也就建好喽!”
程章摸石壁的手突然顿了一下,韩琦鹤的回答还真是……风趣啊!
那一边的凤长鸣急的焦头烂额,怎么办呢?苏若雪还在被天妖挟持,而自己在迷宫里寸步难行,要是再晚一些,苏若雪出了危险,那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啊。
他正急躁着,脑中不知不觉的浮现苏若雪那漂亮羞赧的笑容:“长鸣哥哥。”
可恶。
若雪,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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