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到这张脸,本能的反应就是跑,可刚转过身,就感到脖子上一凉,紧接着喉咙处被人狠狠的扼住,我心想这下糟了,脖子几乎算是人身上最不堪一击的部位,这里受制于人,就别再想跑了。这时我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道:“怎么不跑了?”
这人说话的声音,像是勺子刮碗发出来的,听起来让人感到极其的不舒服,我喉咙处被他扣住,喘气都费劲,努力说道:“我不跑了,你快松开,我要被你勒死了。”
他这才把手松开,我刚觉得轻松,突然感到后背又一紧,他用手狠狠的掐住我后背上的一大块肉,竟把我给拎了起来,几步便走到头顶上的洞口那,手猛的往上一扬,我便像个标枪一样射了出去,越过洞口又飞出了老高,接着“嘭”的一声摔到了围廊的石路上,疼得我直咧嘴,还没等我缓过劲来了,这个人又走到我面前,刚要伸手抓我,我忙摆手道:“别,你别,我自己走。”
他于是将手缩了回去,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挣扎着站了起来,心想现在这个情况跑是别想了,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我于是一瘸一拐的向着石阶上的门走去。等我打开那扇门,走到里面一看,场面还真是壮观,我的正前方是一个椭圆形的方厅,方厅中间放了大概有十几口棺材,一个挨着一个,齐刷刷的罗列在那里,棺材的材质都是上等的金丝楠木,看样子这里应该就是小鬼们口中所说的棺冢。
棺材的两端分别站了两拨人,看样子似乎不是一起的,两边的人都自顾自的站着,彼此没有交流,似乎在等什么人,我一进来,他们立刻把目光都聚齐在我这,看得我极不自然,其中一伙人中为首的那一个向我身后的人递了个眼色,我立刻就感到后背的肉一紧,又被刚刚那个人给拎了起来。
那个人把我拽进大厅里面,我这才注意到,棺冢墙壁的一侧竟然也伸出来好多树枝,莫秋枫、田鑫、大飞他们三个此时都被严严实实绑在树枝上,各个表情沮丧,我一看这不是全军覆没了么,还救个屁人啊,全都搭这了。
很快我也像他们一样被绑到了树上,我旁边就是大飞,我忙问他什么时候被捉到这里来的,大飞叹了口气道:“你可别提了,你刚刚一走,我寻思我不能留在这傻等啊,就也想学着你那样也跑上去,可我没有你灵巧,刚在树干上跑了两步就摔了下来,来了个狗羌屎,我一看这样不行,就又抱着树往上爬,结果还真就爬上去了,爬到洞口上面时,我一看上面的树干是晾在外面的,还可以继续往上爬,爬到半路又看到一个分叉,我就又顺着分叉爬,结果爬着爬着就他娘的爬到这来了。”
我接着又问莫秋枫他们刚刚又是怎么个过程,莫秋枫一副气囊囊的样子,似乎不愿多言,他旁边的田鑫说道:“我们俩小心又小心,结果还是被耍了。”
我一愣,忙道:“怎么回事情,你详细说说?”
田鑫下巴往前一挺,示意让我向前看,我顺着他的方向往前瞅了一眼,发现右侧这波人中有一个长得像干尸的家伙,我忙说这特么不是温兵么,怎么这么快就成叛徒了,田鑫无奈的笑道:“不是变成叛徒了,是它压根就没正过。”
我一听气得肺都要炸了,亏我之前还相信它编的破故事,没想到竟然被这个孙子给耍得团团转,此时恨不能冲过去让它魂飞魄散。
我们正说着话,突然见棺材两端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我忙抬眼去看,只见我左前方的侧门里走出来一个人,头发花白犹如严冬的初雪,一双眼睛透着一种冷漠而又犀利的眼神,脸上挂满了条条皱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中间,高高的立着一个笔直的鼻梁,鼻子底下是一张紧闭着的嘴,浑身上下,珠光宝气。
他走起路来慢慢悠悠,从那道门走到人群中用了差不多几分钟的时间,而这段距离差不多也就十几米远。
他刚一立定身形,对面的一人突然笑道:“钱老爷,见您一面还真是不容易,我真应该跪谢您能赏脸露个面啊。”
说话的这个人看年龄大概四十上下,体格健壮如牛,高高的鼻子,满脸粉刺,身着薄薄的蚕丝衣。他说完了话,就立刻做出要下跪的姿势,钱老爷忙说道:“严云龙,你我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用不着搞这些明堂。”
别看这钱老爷走起路来慢慢悠悠,说话倒是挺利索。不过让我疑惑不已的是,按理说这墓穴里除了我们这六个人外,应该全都是鬼才对,可我看着眼前这些人,怎么看也不像是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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