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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半空中妖气直冲天地,将整个天空都遮蔽起来,阳玄子带着两个只剩下元婴的小人呆呆望着天空,只听到那滚滚妖气中传出阵阵残暴的嘶吼之声,不多时,妖气散尽,只见大猫嘴中叼着只剩半截身子的蜥蜴,如同妖王降世般双目赤红的望向已经吓呆的三人,一眼之下,阳玄子只感到体内元婴都要破体而出了,而墨玉,齐黄老的那两个三寸小元婴则是再也坚持不住了,直接双眼翻白就此昏死过去。
而大猫仰天又是一声嘶吼,响彻了整个幽谷秘境,声音中尽是滔天的怒意,秘境之内所有妖兽不管修为高低,全部屁滚尿流,俯首低头,呜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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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茂洲秦国一条连接陌桑古道的栈道上摇摇晃晃的走着一名脸色苍白的白衣少年,胸前有大片血迹,气息萎靡到了极点,看样子仿佛随时都会跌倒,栈道周围草木茂盛,时而阵阵清风刮过,带起一片沙沙之声。
白衣少年眼前渐渐模糊,终于在喷出一口鲜血之后,倒在了道边。
一辆木轮牛车吱吱呀呀从远方渐渐走来,牛车上拉着七八名年纪在十五六岁少年,这些少年都坐在牛车上的一个大笼之中,每个少年均都面容憔悴,双目无神,而赶牛车的是一名四十多岁模样的中年汉子,嘴里叼着个烟袋,时不时的抽上一口,偶尔还回头看看笼子里那十多名沉默少年,发出阵阵叹息。
“在往前六十里就到樊城了,到了哪里,你们也就算到地方了,是福是祸只能听天由命,若是运气好呢,摊上个好人家,从此衣食无忧,若是运气不好,遇见了恶主,那也只能算你们命苦,能不能活下来,只能看运气了,现在我们秦国与漠西草原的那些蛮子正在打仗,兵荒马乱的,天天都在死人,只要能活着就已经是不错了,所以你们几个也不要记恨我,我也是没办法啊!”
中年汉子絮絮叨叨的说着,而那七八少年没有一个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笼子里,目光呆滞。
“咦!”
当牛车来到白衣少年昏倒的地方,那中年汉子猛地发现了躺在道边的白衣少年,犹豫了一下,又向四周望了望,一勒手中的缰绳,牛车便就地停下,中年汉子从牛车上跳了下来,缓步走到那白衣少年跟前,俯下了身子,伸手探了探白衣少年的鼻息,又将手伸向白衣少年的怀中搜了一搜,从其怀中掏出了几个瘪瘪的仿佛是空的灰布袋子,捏了捏,里面好像并没有什么东西,那中年汉子一脸失望的又将那几个布袋随手塞进了那少年的怀里,就此起身便要离去,可是没走出几步,却又停下,最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转身将那白衣少年一把背在了背上,来到牛车后面,从怀中掏出钥匙,将那大笼打开后,将白衣少年丢在了里面,锁好了大笼,跳上了牛车,继续向前驶去,大笼中那七八名少年至始至终都在笼子里呆坐,对此也不说话,也任何表情,就如同傀儡一般。
如此这般,牛车慢慢前行不久,天色便渐渐暗了下来,这条悠闭的栈道中,只回响着吱吱呀呀牛车向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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